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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6.18.
拉格-汗密,约徒步30公里
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天下着毛毛细雨,我们一点也没在意。刚出拉格的小驿站,就遇到一个雪崩带,上面沾了许多泥土,估计时间比较长了。从今天开始,我将一头扎进森林里,雪山是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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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苔藓、挱椤,黄色、绿色、白色。这么丰茂的原始森林居然与冰天雪地联系得这么紧密。 |
到处都湿漉漉的,幸好我们的冲锋衣裤和登山鞋都是防水的。陪伴我走过墨脱的背包是我在超市随便捡的,才150元。我从来都不是装备论者,后来我发现事情并非总是如此。
那时的我以为是世界把我抛弃,所以我也把世界抛在我的背后。为什么选择红色和黄色,后来我才明白,我是寻找希望来着。我在想,我在这世上生存了这么多年,有哪些事对我影响至深。回忆象放电影,眼睛盯着路面,思想却在往事里飞来飞去。
走神间,没想到脚底打滑,一跤摔在水里。在倒下的瞬间,我突然意识到我腰间背着单反,不能身子着地,左手尽量伸直撑到水里。结果,单反是保住了,我的左手一阵麻木之后开始疼痛,疼得我渴的时候喝水都拧不开瓶盖。后来的几天,左手基本废掉。手掌也刮破了,我用剪刀剪去划破的皮,贴了两块止血贴。从此不敢大意,集中精神继续往前走。
因为释放出来的毒素破坏凝血功能,所以伤口处涌出来的血液不能凝固。它们叮在她的额头和头皮上。这温柔的吸附产生轻微的酸痒,有时候只有流下来的鲜血淌在眼睛上,才有知觉。如同流汗一样自然。她很久没有看到自己的血。血流得非常多。仿佛一种更新。(摘自《莲花》p1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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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一路的水路。而传说中的蚂蟥也开始出现,我们从发现第一只蚂蟥开始,就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下午七点左右到达汗密,刚进驿站,还没进房间,我们在大堂就脱得光光(只剩裤衩)检查身上有没有蚂蟥,完全没注意到老板娘就站在旁边。我一路上都觉得有蚂蟥在我腹部游走了一圈,后来还真发现一只咬在肚子上,赶紧扯下。巴基斯坦人的手脚都受到蚂蝗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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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汗密,我们住的地方,有红旗的地方是个小兵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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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从窗台上看外面的森林,很像电影《金刚》里的森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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