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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校园迷恋症患者们。六月毕业班的摆东西卖的越来越多,就像二手交易市场。张建国觉得很有趣,他不停的说“好纯洁啊,好有感觉啊。这真校园。”我觉得他总是喜欢说一些非常抒情化的但毫不脸红的话来。他说话我总是觉得是在念台词。他在绵阳一家学校当老师,教很多科目,这几年东奔西走的去了不少地方。以至于我以为他都三十岁了,他说他和我们一样是八一年的。他叫呆头鹅,他们提着一大包美学的书和DVD。我们坐在食堂里,多怀旧啊,多有感觉啊,好纯洁啊。”像戏剧里面走出来的典型。他在犹豫考研要去考什么学校。他们买了两个娃娃过来看我,小普的是一个袋鼠背着一个小的,他说那是2个。我们去食堂喝了玻瓶的可乐,他一直感叹说这感觉太好了,好有学校的感觉,他就想一直呆在学校。下午我们在寝室楼下打乒乓球。我不停的捡球,小5发的球像火车轰隆隆的过来,我退好远还怕溅到我身上。
广播里放着六月里该放的歌。还是青春无悔,音乐虫子。GOGO发短信说她想勇敢的去喜欢一个人。我告诉她我在学校和张建国在一起打乒乓球,又是六月了。那天是端午节,晚上我们去吃烤鱼,还每人送了个粽子,他们不停的说太好了,以后要打的打飞机过来吃。
小普说“你写写我们吧,张建国,小5,就是那些执着于通过考研而想留在学校的人。这些有校园情节的人,张建国想一辈子呆在在学校,我觉得他就像剪不断的婴儿,他们的共同点就是对那种所谓的“公共资源”享受得不得了。小普老是说你们川大学生人均多少教室多少位置,就像是说你是公务员,你福利多好啊。越这样我越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了。我占着位置却什么也不用,多浪费啊,这样想我见到林老师更不不好意思了。好几次林老师走在我旁边都会很和蔼的问我,最近看了什么书?我说没有吗?我也害怕去望江公园喝茶,谈谈大家的学习计划,我忘了,现在不是谈学习计划,我们是研究生了,要自主学习而且有。我们应该谈学术计划,可是每次轮到我发言我就不知道怎么说,就算说了也说不到点子上。我想我真的是小普说的耍家了。我没救了,这真让我沮丧,因为我还得呆两年,剩下的我怎么好面对林老师呢?他是这么好的一位老师。 符合我心目中理想的教授样子。我无奈的用了爱戴这个词。而且不后悔。虽然他老是批评嘲笑川音美院的行为艺术,说他们的行为艺术是老师学生一起疯,可这一点不影响我对他的爱戴。
下午在北门口见到小5,他给我们看他给杂志拍的120反转片,模特是小瞿,抱了一大个熊猫在锦里。晚上我们去人民南路一家酒吧看演出,很受欢迎的变色蝴蝶我一点不喜欢,那个酒吧也不喜欢。天气很热,有个老外在发下次活动的“贝斯撞脸”宣传单。里面很热,连冰水也没有,人太多了,我坐到桌子上去,小普站在全场最高的凳子上。我看着一房间里的人头,湿淋淋的,结果声音玩具没有演,完了之后买了几瓶啤酒我们在门口喝,我坐了一屁股的冰淇淋,雪白粘粘的像鼻涕粘在裙子上,幸好不是啊。我们在外面喝了些啤酒,凉了一点。我觉得我已经很油了,看起来,有个人拿了相机走过来走过去的拍。我过去叫他给我们拍他答应了。我去拍他的肩膀,我们坐在公路的栏杆上让他拍照,最后他给了张名片,我答应去加他QQ,他的网站叫镜花映社。
有个男的牵着一个女孩对一群老外说:这个乐队有问题,我去别的地方玩。他说:I don’t like this。我对小普说我喜欢这样的表达方式。可是要我自己来说我就觉得这样的语法错了。我们从人民南路到数码广场又走回去住的地方。张建国一直不停的问我们到底过不过去绵阳,他说他就要走了,我们告诉他三天前给他电话,他还老是问,买了一大堆东西来,电脑城逛呀逛。我和小普就在摄像头前看对方的脸和眼睛。他收到云南大学旅游学院的聘书。七月过去报到。在寝室里收到弟弟的短信可是我的电话已经不能打电话了,连发消息也不能。我借了100块下楼去充卡。才回了弟弟的短信。他说好久没看到我了,他去火车站送了朋友过来看看我。其实我想要他陪我去买件衬衣或者T恤。我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个了。我拿了块格子床单去晾在铁丝上,一下就觉得这正好是听TOO MANY YEARS的时光。然后我们去吃过桥米线,买了一双25块的双星布鞋。
我等了那么久才等到77路,而且我又充了电话卡。我的电话没有瘫痪起来,我在楼下买了一大个罐子,我喜欢罐子。我把木马的封面收起来,小普放《狗男女》给我看。那是一部美国的电影,可能有点搞笑吧,不过我已经笑不出来也看不下去了。我勉强看了半小时实在想睡觉。就重重的不堪负荷的一直闭眼睛。他一看很生气,捏着我的手说:好,你个坏人,你说睡觉我们就睡觉嘛。干吗这么痛苦的闭眼睛,还委屈的样子。我想笑又觉得困得不行。说那我睡觉去了哦,进了里面房间躺过去就睡着了。
我的脾气越来越坏,我真是被宠坏了。吃鱼的时候喝了一点酒,说有点晕,小普说不要这样想,不这么想就不会晕。他一直道歉说:乖乖说错了。不要生气。我回答:就是要生气。他笑。不生气不生气,乖乖错了。乖乖什么都是对的。他说了那么多乖乖,其实我也不知道谁是乖乖了。可是我一下缓和过来,像呛的东西咽下去,或是卡着喉咙的鱼刺出来,总之不难受了。晚上我们坐在地上让他给我们量手指,我会死在七月中旬,你是冬天。他们讲港姐的故事。港姐给他们讲她的故事。她和芙蓉姐姐一样的,无敌有时有趣。我们去办证中心办户口迁移手续。我们穿着仿的E-LAND和真的熊熊走在斜坡上是这么的健康,快乐外向的外省青年。我们过足了两个人的日子。我们总想着那个洞,那个洞里没有灯,我们再也出不来。我们只要爱情,却没有理性和智慧。小普就像个易装癖一样,穿上我的裙子跳舞。我叫他祖母,穿我的背带裤我叫他小黑奴,他呆在那个简陋的小厨房里给我炖鱼汤。
你离开我身边,或是我离开你身边。想到英语心里觉得烦躁无比,而且我没有合适的衬衣。我讨厌这样。突然觉得没劲。小普你怎么还不走呢?夏至马上就要到了。我们都死心吧然后重新做人。早上六点醒来觉得饿,蚊子吃了我们一夜的血,几乎当它们一年的午餐。天亮起来然后出现流动的云。我们等着星期六去REGGAE吧看声音玩具和变色蝴蝶。北门的荷塘一片残败。我拍了几张照片看起来像一场蓝色的梦,脏娃娃,黑娃娃。你把黑色涂在脸上却并不绝望。
我发现自己很不能控制情绪。我把蚊帐洗了,拧出来很多水,阳台上像发洪灾一样。我不急躁也不期盼,我已经死了吗?发现自己是可耻的,我和你和其他的人一样令我们失望。我不想让自己快乐,我不想让自己跳着,我只想睡了。我不想理你也不想你来叫我。我不要和你一起快乐或者其他的什么。我们就这样吧。我要掉队了,真对不起。你去东张西望吧。我不再嘲笑自己的沉睡和一劳永逸。我不想说话也不要你安慰。我转过头去,不想再见到你的脊背和弯曲的尾椎。我放任我的自私,我不想理你听到你的声音也不回答。这一分钟这一千年里我都只爱自己。也许这就是单独的好处,我不需要你,也不需要我们好起来。我这么无赖我这么无奈。不要对方为自己而改变,简直痴心妄想。小普打电话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我说觉得没意思。他问那明天呢?我说不想说话。我们就这么无力吧。我们可以做到不再为对方好起来,没有必要,没有需要。剪碎。一块破铜烂铁。一块满是洞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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