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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童在她的博客上写,玩偶遗失 森林焚毁。亲,这个城市的温度达到一年中的最低点,看着天空一点一点坠入深渊,看着04年渐行渐远,看着我们的潮湿之城被废弃,看着树绿和花童曾经的坦诚都开始变的小心翼翼。我想我们的这段生活就这样死了。
还有人会留念吗?我写文章开始打标点了,头发长了我剪短了,现在短了又嫌凉了,我又要把它养长了。我心里暗暗叫你绿,上个冬天或者更阴霾的下午我们就这样发现了另一个自己,把对方当作一个秘密装在上衣口袋里。我们在希望发生着点什么,但是最后未遂。迷离的12月这里开始下雪,成都的气候又怎样呢,慢慢下坠还是不知所云?晚上12点以后我照镜子,我觉得自己开始长得象你。比你多了胃病患者的笑容,不知道你见了会不会羡慕。
几个几天过去,我们学会了逐渐失去联络,丢掉了QQ,丢掉了电话,丢掉了姓名,丢掉了我们的潮湿之城,唯一剩下的还有什么呢?灵魂最深的不妥协还是暗夜的自言自语?睡在浴缸里的歇斯底里又或走 过地下通道时的胡说八道?
告诉你我现在学会了用钢笔写字,还有用筷子吃饭。我会做番茄汤了,只是每次不记得放味精。天气很冷,我不出去逛了,有时跳舞,有时写字,有时画画,有时弹琴,和以前一样粗心大意,精致和专注还是我永远学不会的。
叫你玩偶,叫你森林,还是该叫你绿呢,茫茫人海,只是少了我们的存在……
12月28日,离新的一年又近了一点 ,惯了物是人非,偶尔想起,弄疼了我的鼻子。
我看着很难过,在恍惚中觉得嘴唇被摘除掉了,换上了第二层皮。一边卑贱,一边骄傲。我们是糖,甜到哀伤。
晚上汤汤和豆沙包一起买了香蕉来看我,还提了一包衣服过来洗。他们把我的眼影涂在熊的身上和电脑旁边,用修眉毛的刀来修脚。但是我很开心。我躺在他身边,他们像两兄弟。他们走了,我的快乐是短暂迅速的,我会陷入高潮后又马上失落起来,低落,低落,我又觉得厌倦起来,而且停不下来,我讨厌这种状态。我想绷得紧一点满一点。我突然没了信心。下了课出去坐车,马路上人潮汹涌,像电视场景。我又回到我住的地方,早上九点多的时候醒来,全身都疼。我躺着觉得很沉,听见隔壁的走来走去。我想闹钟怎么还不响呢?想起WETBLUE说的,“或许哭只是淫乱女人的安慰。”可是我淫乱了吗?我不过是做了这样的梦,不堪的梦,凌乱的安全套还在我脑海里转。可是我没有眼泪,我需要起床。我们在一起的日子,看起来是在好好珍惜,其实只是在攫取,我明白之后是空虚。我们都是薄弱的,我们拥抱之后就逃跑。四面八方,把一切释放。东张西望,不慌不忙。下课回来,接了几个电话,心情突然非常好,我买了一小块威化巧克力,这种甜甜的滋味让我有那种想跑过去看他的冲动。我觉得我们这么好,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这种冲动迅速的把我头脑充满了,我像大脑充血一样,发着呆,保持着这种持续性的激动。
我穿着小普的蓝色毛衣,听陈绮贞唱《躺在你的衣柜》毛衣就像身体,“它就要覆盖我整个冬天,它就要刺痛我最敏锐,爱的幻觉”。隔几天过来,小普总是画了新的画,写了新的日记,他写我们,写他的前途和打算。又在上面上写我的名字,小瑞燕,豌豆乖乖,他盯着上面的字发呆,眼泪掉在纸上。有时我们不做爱,很平静,我们只是睡觉,拥抱睡着。我记得你的梦,我们的梦在一起,遇到同样的人,不一样的人生。我知道我们应该怎么做,我们正在努力去逃脱。我们的生活好象被对方充满了,没有其他的了,又说着和昨天同样的话题。在一起。在一起。再放弃。有很多的声音和文字在涌动,但是我什么也不想听。我们是这么的亲。我被蒙蔽了么?离开你,把自己做好。我知道。只是为什么我们在不同的地方会有相同的情绪?你是我的手,我是你的骨头么。我们都是残疾的。我不要是孩子。我要有力气。我要独自用力,生下这个难产的孩子,这个子宫外的胚胎,我们的孩子。这年头艺术是什么呢?你爱它可是它抛弃了你,我爱你可是我让你这么痛苦。狗日的生活,亲爱的你。
刘灿入党了,他说他是保送的公费研究生,我很意外,我觉得他好像只会打CS。晚上和乌鸦聊的时候说他让我想起了娃哈哈,我们的祖国是花园。他说他喜欢睡觉做梦的时候感觉世界是一个大花园。也许吧,我想。但是我有时觉得被这个花园给骗了。虽然它大多数的时候,安静,祥和。我们围着它转圈圈,丢手绢。有时风很大,我没有裙子穿。但是我不嫉妒,也不假装幸福。
是不是和男人只能发生爱情呢?我想到过和JOEKI做爱。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我戴着手套上网,旁边放着一束大大的粗茎的植物。卖花的老婆婆说那是香花。她穿着一件和我婆婆一样的毛衣外套。在背后的一瞬间我觉得那就是我的婆婆。我想她们会不会长着相似的脸。下午我一个人在,波波突然来了,我说“怎么是你呢”?他喘着气说,“小普要给你打电话过来,三点钟。”我煮了饺子给他吃等着小普的电话。他说我给你留言了,可是没看到你来。我很想你,你好不好?我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我告诉他我留了,可能速度很慢。只要有人在我都很好,不要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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