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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潮湿之城有关的一切。十月潮湿之城彻底的停止了,它的时间永远的定格在了10月18号。每年都有一种颜色,不可逾越。病孩子是黑色的,潮湿之城是什么颜色的?我的眼前闪过各种蓝色,灰蓝,湿蓝,荒草蓝。这是一个潮湿的房间,我们就是一颗颗独立的蘑菇,头上各自顶着伞,这是我们的面具。出现过的人说过的话永远的定格在那里,现在再进去已经看不到我们以前在上面的留言了,只看得到以前的杂乱和最近的更新:黑暗是因为什么,我听见六楼的过道铁门始终发出吱吱的声音。我不断盯着那行字死看。直到我的面前出现幻觉,死亡,医院,天桥,旅行……我记得我跟花童提到艾略特的四月是最残酷的季节,我对广州和南方的感情有一部分是来自于这个已经荒芜的潮湿之城,有些时候你会觉得潮湿之城很荒凉,像在一个废了的城市进进出出。
JOEKI在博客上写:潮湿之城完全地消失了,终于不复存在,我相信它是消失在阳光里的……昔日人来人往,而今一片荒凉,也许潮湿城本来的面目就是如此,最终的宿命也该如此,我们在做着千年一日的美梦,看到的仅是幻像…… 突然感到有点悲伤,对于潮湿城,我是曾倾注了感情的……而WET BLUE也早就预言过潮湿城的消失,他说一切都会消逝的,那时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想想,只是时日而已。。但我还是宁愿相信这只是暂时的离开,终有一天还会回来。。暖说,也许过年之后潮湿城会重新开始,真是好呢……
我把潮湿之城所有的日记都翻出来看。“德德和德狸,他们相互疼爱着,相互宠溺着。不知结果,无所谓结果。我已经厌倦别人来路过我的生活,怀念广州这个城市,怀念我们在广州的一切,我会特别羡慕一种栖息的生活。我还能抱你吗?在那些街头,在那些黄昏,在那些音乐里,夜里。德德干涸了。因为它让我们觉得很累,因为它掩盖了幸福,淹没了付出去的幸福感。如往昔般颓废的天真着,我可能受不了自己安逸着。善良的德狸,瘦的苍白的坚强的德狸。“但我知道德德他在我的心里的一个很深的地方还会住很久,可能我宁愿不这样,但事实如此,我知道你,凝望你。默默的。”
“她不爱多说话,而是花了很多时间来想问题。我一往无前的向未知奔去。你趴在我背上睡着了。我放弃了呼吸生怕把你唤醒。对一个城市的了解需要时间,北极熊要回到家乡,一定要。但不是现在。人心里有憧憬总是很美好的。”
“我极力让自己开心起来在你面前,或者买个礼物送给你,但太久没有了,我已学不会了,我只能把自己袒露给你。我们的裂痕。当我们被迫遗忘过往和你的幸福时,我不得不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其实我已经没有方向很久了,一直就这样凭着知觉活着。老是觉得一切都要离自己远去。你要我告别这以后去好好活着。想着以后吧,人是无法走回头路的。”
走出网吧,想着刚才潮湿之城里的句子,我的眼泪掉下来,一种悲哀和无奈掉在地上,马上就被汹涌的人群踩碎了。听王磊唱《一切从爱情开始》,觉得一切像极了一个孱弱的梦,我想干脆就住在里面不醒来。广州成了我的梦和门,我每次在梦里走过它的墙壁和大门,所有的预言和谎言在这里一切都不曾改变,我一如既往的热爱。偶尔怀疑,但从不曾抛弃。
小普在新校区为画展而忙着,波波和汤汤他们经常帮他钉外框,买材料。我整天呆在老校区的图书馆看书。有天小普打电话说他过来了叫我下楼来,他拿着个果冻,我们说了会话他说要回去了。我又上楼去看书。坐了一会抬头看见他站在走廊跟我招手,说,“你和我一起过去吧。我走了想了想又回来了。”我很高兴,跳着收拾了书和他去坐车。小普就像是我的老师和家长,他说可以玩的时候就可以放松,他一定很了解这个尺度的,因为我常常觉得他比我更想考上。我不忍心我也不能让他失望。他说“你看你的脸都长痘痘了,一定很努力,应该表扬。”我觉得很奇怪又有些委屈,长痘痘就是努力学习的表现吗?在那边我经常一整天不会跟别人说话,我的嘴巴似乎都合拢了。
有天小普对我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生,我问是谁?他说不知道名字,但是可以给我形容,她大概1米68,很瘦,喜欢穿黑衣服和运动鞋。我说哦,你要去找她?他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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