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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4号我、曹同学还有白同学三个人从西站出发,中途,彭彭会上车与我们会合。曹最先到西站,除了自己随身物品外还有一大背包的捐助衣物。我也是朋友送来的,最后上车我们只好请了搬运服务人员帮忙。我是6月18号就放假了,没有向在校同学征集捐助物品,就准备了一些糖果带上了。7月3号北航刚刚办完大四的毕业典礼,而我们就是等白参加完毕业典礼一起走的。和他随行的有云南的,四年同窗来送他们,火车开动的时候,男人们都哭了。当站台消失,火车行驶上离开北京的路途时,他们红着眼镜在翻看着相册,拿着毕业照片。而我此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想着明年毕业后我自己会是什么样子,还有,我们这“九个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结束后返城时”的离别会是什么样子。
4号那天,北京明显有震感。在前一天,我们走的铁路还有一段被毁,许多人滞留在西站广场。出师时的天象看来不是很好啊。从对面南开的回家学生手里,看到报纸报道8月许巍会在北京举办演唱会。我盘算着支教结束后回北京上课,也许还能去看看。
从北京到云南是第一天六点半多到第三天中午,大约40来个小时。第二天中午后曹和彭彭没有座,我们就轮流休息,最后也坚持到了昆明。那种长途旅程让我回来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坐回北京了。
在昆明我们没有买到第二天白天去香格里拉的汽车票,于是决定当晚就坐卧铺大巴走。下午就在白的云南同学家里休息了一下,受到了很好的招待。我有点发烧,吃了药睡了一觉。 大巴是晚7点多开,第二天早六点到。一路上没睡好,在最后一排挤通铺,两边靠窗的都把窗户留了缝隙来通气,结果在我躺着的上方那形成对流,凉飕飕的。
云
由于下雨路不好走,学校过来的人定于晚上抵达香格里拉,我们以半醒的状态出了站后就去找青年旅舍住了。那段时间,学校联系上了台湾的一个基金会,负责人希望见见我们支教的这几个人,给我们一些建议。这样也好,在那里休息一晚,都连续坐车50多个小时了,体力透支,如果不休息我想到了德钦县境内高原反应就会很强烈的吧。
安排好住宿后,没吃早饭我们就去了县城外的松赞林寺。一会彭彭因为胃不舒服,没有转完整个寺庙我们就回来了。下午大家都倒下休息。三点多醒来他们去逛街,我留在旅舍写日记。跑到天台上扯个椅子坐下,抬头仰望,看云卷云舒。两条黑色的大狗还在我周围嗅来嗅去,倒是没有敌意,舔了舔我的手背。
松赞林寺前
在香格里拉这一天我开始有预感,我要过一段宁静的生活了。那里很漂亮,草原边上有人家、青稞架,一块一块大片的油菜花,马、牛、羊在悠闲地溜达着,天空很蓝很蓝,云朵在恣意飞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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