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3 | 2006-06-25
 

完美替身(九)

文/易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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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言东爱是真的喝多了,趴在酒吧的台面上不醒人事。侍应生在打烊的时候无奈只好从她身上找出手机寻找可以联系的人,当然,赖清漩就是这样被传唤到酒吧的)
  你怎么喝成这样啊?天哪!(赖清漩结完酒帐看着吧台上的言东爱简直想把她掐死)
  (连背带拖,总算把这个烂女人弄回了家。赖清漩甚至开始佩服自己,泡好了热水,给言东爱细细地擦拭了一遍身子,便让她躺床上睡着,她总看见言东爱在流眼泪,只是流泪,没有语言的流着,她便耐心地给她擦了又擦,赖清漩细细地看着这个女人,怎么从来都没觉得她这么脆弱过,这么需要人疼爱,该是自己疏忽了,有点自责)
  别走,别走……(言东爱伸手抱住了赖清漩,抱得很紧,贴得很近)
  不走,我不走……(赖清漩并没有回避,只是用手抚摩着言东爱的头发)
  (言东爱很快就找到了赖清漩嘴唇的正确位置,就那么很自然地按下了自己的唇印,没等赖清漩反应过来,一切似乎都已经顺理成章地发生了,继续了,然后该完成的便完成了……)
  (就这样,借着酒性,言东爱完成了对于赖清漩的暗示,酒醉的人胆子大,都这么认为的。而且大多数人都容易原谅醉了的人犯的浪漫的错误)
  (天亮的时候,言东爱被阳光刺到了眼,头很疼,这是昨夜醉酒的恶果,她看见清漩在厨房忙活着,大概是做早餐)
  东爱,你是不是该起来了?(女人啊,永远改不了的脾气,她还是这么聒噪)
  哦,知道了。(硬撑着起来,实在难受,但是该工作了,和赖清漩在一起竟然学会了早起,真是个奇迹)
  (赖清漩弄的饭菜很适合言东爱的口味,这大概就是缘分吧,言东爱总是会很快地吃光那些饭菜,有时候撑得都会走不动,有点傻劲,她吃着早餐,突然会想起莫攸抢着和她吃早餐时的样子……)
  发什么呆啊,赶紧地,吃完了上班了。(赖清漩打断了她的思绪,可能正因为她的闹腾,才不会让言东爱显得冷清)
  啊,知道了。那个,清漩……(言东爱想说什么来着,欲言又止)
  啊?什么?
  昨晚那个……(还没说完,言东爱实在不好意思往下说,没了当年的勇气)
  吃饭吧你!(赖清漩说着低着脑袋,怕是害羞了,脸上显出一丝红润)
  (工作和生活还是继续着)

  (黑白的画面:两个女孩躲在房子里,门被敲得咚咚做响,好象马上要倒塌的感觉,屋子里的东西都开始随着有震动的趋势)
  死丫头,你别以为不开门我就拿你没辄!(莫攸的父亲始终没有放弃纠缠,没有人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控制莫攸的自由,象头受伤的狮子,还没有失去攻击的能力)
  东爱,怎么办啊?这么闹下去……(莫攸躲在言东爱的臂弯里,怯生生地说)
  没关系,大不了让别人知道我们俩的事,记得,只要相信你在我这里,就会好起来的。(言东爱使劲安慰的其实是自己,她比谁都害怕失去莫攸,可是她必须坚强地站在莫攸身边,不能害怕)
  (事情真的如想象中的发生了,而且来得更可怕,议论开始蔓延)
  (言东爱的父母也为此回国,以便主持这个家里的大局,其实没什么好主持的,所谓大局也不过就是关于言东爱和莫攸的事)
  (莫攸的父亲站在中间口沫横飞)
  你说说你们这么管教的女儿啊?管出个同性恋!还不知廉耻地勾引我女儿!下贱!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安静地听着,没人敢答话,而他的演讲也在继续着)
  你以为你们在外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屁话!人家说得多难听啊!啊?你们听见过吗?人家都指着我鼻子说道了!养个同性恋的女儿!我脸还要的!还有你们!(说着就指鼻子上眼了,骂到了言东爱的父母头上)
  你们就知道赚钱,钱多了烧的!养个这样的女儿!你们寒碜不?害人害己!
  够了!!!!!!!!!!!!!(莫攸从座位上站起来吼到)
  爸爸,你别说了,错不在别人!你根本就不配在这说别人什么!想想你自己是怎么当爸爸的吧!你不配,你早就不配了!知道吗?妈妈死的时候说叫我别恨你别恨你,我觉得你连让我恨的资格都不配!是你逼死妈妈,是你自己把一个家毁了的!(莫攸真的没有了眼泪)
  你……(莫攸的父亲正要打她的时候,被言东爱挡住了,耳刮子扇在了言东爱的脸上)
  东爱……(莫攸的眼泪哗地就下来了,她抱着言东爱,抱得很紧很紧)
  (两个倔强的女孩在父母面前显得那么坚持,可是,却逃不过世俗的眼光和议论,言东爱的第一份工作由于这件事而失去了,父母不得不给她申请出国,而莫攸被父亲强行带回家后就好象得了病,没有语言,没有表情,整天就坐在窗前,在玻璃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心)
  东爱,你别跑啊!(在机场的时候,言东爱终于逮到个空子逃了出来,没有上去洛杉矶的飞机,无论身后的父母多么心力憔悴的追喊,都无法让她停下脚步,她必须去把莫攸找回来,那该是她的,是她一辈子的责任和幸福的,她不要自己失去,那是种信念的,哪怕别人如何指责如何议论,幸福是自己的,别人也分享不了,她不能让这幸福活生生地被一群无关紧要的人剥夺,这不是她要的生活)
  莫攸,等我,等我,我来了。(一路上言东爱心急如焚,她不断念叨着这句话,只是希望莫攸真的能听见)
  (定格:机场的路向指示标志,凌乱而复杂的交错着。)
  (画面字幕:该坚持的从来没有放弃过,只是害怕错过了时间,于是就那么错过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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