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和梦想家 - 不如安静梦一场
2007年6月28日


 
       
 
 
tooday15
 

指上飞舞

文/曼陀天雨


  从相机的背包里把烟盒拿出来,细长的干净的烟卷,这还是年前见兔子和坟头时,兔子给的。尚记得那晚,我试了坟头和兔子的烟,坟头的太过浓烈,而兔子的又太淡,其实,这烟也不是兔子的,她从朋友手中强行拿走,可她并不抽,回到云南,她把烟给了我,这便是我与这烟的缘分。

  当时只觉得烟味淡,渐渐的,也习惯了,或者它的味道,就像我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淡淡然。

  我有很好的手指,纤长的手指拿着烟时,坟头点头说是老烟客,我笑,我其实很喜欢模仿男人抽烟的姿态,比如用牙齿咬着烟嘴,就像此刻,我坐在电脑前,将手指解放出来,在键盘上飞舞。又或者,将燃着的烟头拿朝手心,悄然的样子,总觉得这样子的烟,比在那些兰花指高翘的美女手中还更本色。

  而更多的时候,我深深地吸那些飘散在空中的烟雾,让它们从嘴边溜过,又从鼻端吸入,如此反复,看自己可以跟一口烟较多少次劲,也看那些捉摸不定的烟在夜色中跳舞。

  这样写着,有一瞬间,突然想起杨三吐烟圈的样子,便笑起来,那应该是20年前的事了罢。

  昨天,原先的同事来公司找我,让我帮他扫图,顺便递烟给我,并问:“还抽不?”

  我摇头,笑说:“不了。”

  我从来抽得不多,哪怕心情无比烦闷时,使劲地抽几包,比起天天一包两包的烟客,亦不多。

  近来喝了太多的茶,似乎钙流失得有点严重,指甲小层小层地断掉,无限伤心后,便又开始做起自己的手指按摩来。十几岁的时候,我的手指在整个年级的女生中,也是最美的,那时对外装得满不太乎,可其实私下,却是要经常按摩的。后来,朋友告诉说拿橄榄油涂在指甲上,可防止指甲断裂,便又将按摩做成功课。如果手指越来越丑了,或者,便到我该戒烟的时候了。

  书房的灯又坏了,不记得是多少次了,这样枯坐在黑暗中,无所事事。其实我有一大堆可做的事等着,排长队的,可就是提不起一点动弹的精神,而今天不同,我想起了这盒烟,上次看《梦想照进现实》的晚上,一个人狠狠抽了几支,而今天,当最后一支烟在我手边被玩弄时,我知道,我又开始以我的方式画句号了。

  烟嘴照例是要留三分之一不抽,在烟灰缸里的,我的与别人的并不相同,这是习惯,不会改变。

  烟曾经是我的情绪灯,而今,大把的年华过去,什么情绪,都枯了。

  将火机装入烟盒,再将烟盒放回相机包,关于手指和烟的话题,我或者不会再说,就像有些东西,一直存在于生活里,没必要说,没可能说,无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