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和梦想家 - 不如安静梦一场
2007年6月28日


 
       
 
 
tooday15
 

当年我吃一家饭店就黄一家

文/ST


  高中的时候,我还生活在那个东北小城。那里确实有南拳妈妈那首歌里唱的那样“那段斑驳的砖墙”,所有考出来奔向全国各个角落的老乡们都自称生在“牡丹江一拐弯”。高三那年,大家集体搬迁到城西北角的校区,那里的星星比市中心多好多倍。门口的饭店很多,从农家菜馆、炸酱面到山西饺子应有尽有。食堂比较让人没法忍,尽管校方可能希望提前训练我们适应大学的破食堂,本来是好意。

  于是弟兄们经常出校门去吃大餐,把附近饭店情况摸了个透。有一家饭店名字记不住了,我们班有个嘴刁的兄弟一进去就喊“老板!来两盘鱼香肉丝!”,他只吃鱼香肉丝和锅包肉两样菜。因为有他,我们能够欣赏到好多饭店老板惊诧的表情。我爸爸有个老同学在校门对面开个饭店,我每次去吃饭是记账,月底爸爸去清账。同学们一起吃饭时,都AA制地把饭钱给我。几个月以后爸爸忽然发现,这样结算给我创造了绝佳的增收方式。因我姓佟,该饭店人送外号“佟爹友”。兄弟们还经常去一家炸酱面,那家面馆真是很舍得放黄瓜。

  当然印象最深的是一家骨头火锅店,那里可是同学们大型聚会的老地方。十个人围着一大锅酱骨头狂抢不止,还疯狂地享用着松仁玉米、肉段烧茄子等招牌菜。我只记得当年室友老茂下巴底下的骨头总是最多。大家还记得我总是能在锅里俨然空空荡荡的时候伸筷子进去又夹出一大块肉来,传说中的妙手。后来我们毕业了,经常在城里活动,偶尔想到回西北角一带怀旧,却发现“佟爹友”不开了,骨头锅也关张了。

  后来大家在闹市区也各有自己的老地方,每次谁请客都要在自己的地儿摆局。我喜欢一家锅烙店,那里的菜不错,爸爸经常去吃,推荐我去的。经同学们集体鉴定,审核通过,评价优秀。不料一学期过后回来,别人的“老地方”安然无恙,我那家老锅烙店居然关了。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我自己有什么神力,可是当我家楼下一家我常吃的饭店也迅速关张之后,同志们才发现,可能是我跟那些饭店相克。翻过一年,我常去的一家朝鲜饭店居然发生火灾。同学们十分留恋那里的大酱汤。又过了一年,我最喜欢的一家大型火锅店竟然因为帮工对待遇不满故意纵火而被烧得面目全非。

  在大学我认真地想过是否我吃过的饭店都会黄。大一那年,有一户黑河人在学校北门边上开了家饺子馆,老板的弟弟在我们学校念书。我常去吃饺子,并且跟老板们用纯正东北话扯淡。半年后,人去楼空。大二那年,有一户大连人在学校附近开了一家冷面馆,我大喜过望,几乎每天去吃,很快混成VIP食客,不但享受到每碗面多给一个鸡蛋的待遇,还经常听老板讲养宠物的知识。我还经历过他们店经典的火灾,所有食客都逃出店去,只有我一人若无其事地保持狂吃的姿势。半个夏天还没过完,我失落地发现,那家店改成卖奶茶的了。今天初时,朋友推荐了一家盖饭馆,老板是我们师兄。我和兄弟很快喜欢上那里,经常大老远杀过去吃,不出一个星期,又关门了。听说是师兄跟门口摆摊的发生矛盾,不得已关张。

  真没想到我怎么会这几年吃黄了这么多家馆子。不只是饭店,我常去的台球厅也经常忽然就黄了。爸爸总是劝我说:这与人品无关,可能是人家挣了钱想改做别的行业去挣更多的钱。我可是个对选择很忠诚的人,要是我以后去的饭店还是总黄,那我可要更慎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