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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普和糖糖 文/糖糖 |
（紧接上页） 13 今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寝室睡觉，如果我害怕，我会打电话给你吗？现在还没有天黑，现在还充满着白天的余热和地气。我很庆幸这是夏天，这是轻松热烈的五月，我真害怕十一月这样的白天。小普给我做辣子鸡，让我带到学校去吃，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带个东西去学校下课的时候吃。我想我现在应该烧水准备洗澡了。我的小绿桶，本来应该装颜料的，现在却要让我来洗澡。我的皮肤会见了我的骨头。它们握手是不够的，必须拥抱才行。 你的小男孩现在要脱掉绿色格子衬衫。现在他去睡觉，黑夜不再来。村上春树的小说里说：少女很无聊。30岁以上的女人才有味道。小普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应该还是处于少女的我。是需要别人认可的我。你的生活会大部分在身不由己里。我们只是在旅行中。曾经你说你是我的男人。一直都是。我告诉他我需要感情。现在你不在。我不要这是个空洞。一直空着我心里很恐惧的。 我站在一条小溪里看着一条失踪的鱼，鼓着鳃在呼吸，浸泡过的水的草在无力的招摇。满脸是血，躺在甲板上。踏歌。无边的海浪掠过。没事的时候我们坐27路绕一圈火车站，又回到我们坐车的地方。一日长于一年，用最短的时间远离痛苦和恐惧。一切按照他自己的想象去进行。小普断断续续的找工作，他照着报纸上的消息去一个地方面试，他说那地方是一个小作坊，转了好几次车才到，500块一个月做美工。做得好的话会加到600。 下午母猪和我去锦里玩，看见卖铁环的，我叫他买一个，他说不买，“你只会玩一会就丢掉的。”后来我居然觉得委屈得哭了，母猪还是给我买了。我兴高采烈的拿到小普的房间里去，他看起来不怎么高兴。青龙也在那里，他们靠着门在门口不知道聊着什么。天气很好，院子里的小孩抱着起重机去沙地。我滚着铁环奔跑，像个快乐的白痴。他只是看面无表情的问我，“这个铁环多少钱？”我说“八块。”可以去找铁匠打一个又大又圆的铁圈这样可以控制速度和方向。我说可是那是水中的月亮，你们没有人会去给我打的，很多事说了很多次成为了愿望。永远实现不了的愿望。 他们都先走了，小普说“你太不懂事了，买铁环做什么？这个铁环比我想象的还要贵两块钱。” 我一听这话就难受了，去他妈的，我可不想再为它哭第二次。 我一个人朝外面走，转进路边的门卫的房间看放在里面的一本武侠小说，那是门卫的位置，小普在后面跟着我，说，“你生气吧，生得像梦旅人，生得这么任性。在路上的时候我沉默小普一直叫我乖乖一直推我。我不愿意回头，可是我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我一直想着有面墙可以让我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尽头走不动了就掉下来死掉了。 最后小普裹着被子坐在我对面把脚搭在桌子上，他的光头露在外面，他一下把窗帘全部拉开：“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吗？那我们就这样吧。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干。” 我坐在板凳上等着来月经。我感到一种怜悯和还没到达的宽容，这让我有些害羞。给我安定的红色液体，连同你的列车，一起开过来吧。我不害怕，我有很多很多的卫生巾足够迎接你们再招待你。今天不来没有关系，明日不息，让我继续等你。我痛恨，鄙视一切卑微的，盲目奉献，直到热情枯萎，热血耗尽的人。我就是那样的吗？我为自己的无耻而怜悯你们。最后我懒散而坚定地走了。在72路的倒后镜里看到人们正在过马路。变形的马路，似乎整个世界里流淌着坏血，旁边面目模糊的男人抱着一大个熊。它也不说话。任我看着它。院子里的小孩抱着起重机去沙地。我滚着铁环。像个快乐的白痴。我痛恨，鄙视一切卑微的，盲目奉献，直到热情枯萎，直到热血耗尽的人。我就是那样的吗。我为自己的无耻而怜悯你们。我上了公车又下了公车。我重新来到北门。我来了无数次还没有走出的北门。依然还有很多的人在卖电话卡，手机卡，201卡。我上了公车又下了公车，重新来到北门。我来了无数次还没有走出的北门。做梦，去旅行 铁路，一个马戏团，没有火圈，也许现在的马戏团已经没有这个项目了。我需要把水从脑袋里挤出去。 回到我的537寝室，我想把30块钱还给隔壁的同学，发现她已经睡了。我为什么没有朋友呢。一个在晚上说话的朋友呢。 Ian说，死的每个人都是花，活着的每个人也是。追随他，我想要在变老之前死去。我知道我的性格里只有一面，就是情绪化。我的情绪话，我的情绪画，我都喜欢。那是一个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我们坐在那里就快要成一颗琥珀的车厘子。我从来没有喝醉过，只是喝多了，肚子撑得很。 我想着Guy beart《再没有以后》那句诗。“当我重新看见你，那再不是你，那再不是我，再没有另一次。”心里无比平静。明天开始，我不要打开电脑了。我要节食加学习了。再见我的饕餮岁月。我要让这个幻想的走兽在厕所里死掉。我希望他去云南。这个世界值得你们去努力去梦想，而不是白日做梦，声色犬马。 （紧接下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