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9 | 2006-12-25
 

小普和糖糖
(第四章/10)

文/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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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让所有的日子都来吧——让所有的日子都去吧。

  小普来上网,问我怎么样?我说要去看小酒馆8周年演出。他居然说“我就是摇滚。”就是,你就是摇滚,就是生命,就是无比崇高的素描和油画。你不需要任何人。所以你走了。独自一人,直到没有人回头。直到走成一个人。如果分别前足够坚强,那就欢迎告别。可爱的,跳跃的,沉睡的尖叫的,暗绿色的小普,你的头发什么时候没有了呢?没有安全的我们,永远戴帽子的小普。你会好起来的,而且是自己好起来。你是我的美好药店也是我的顶楼马戏团。诞生在蓝色月亮下的国王。火车教会了我什么?我准备好了,随时会走。我们都经常想走,却总是不在一个时候。会互相挽留,恳求彼此不要走。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我们是十一月里的眼睛,只是这眼眶却因为你而快要失明。有时干涸有时湿润,有时贫瘠有时丰盛。你是木推瓜还是碎南瓜?我还是不要弄短发了,觉得有点害怕啊。头发就是我的帽子,帽子是我的被子。

  我们不可能了,我这样的等待过哀伤过都没有用了,我不会再在你身上浪费和挥霍了,没有尺度了,我将继续爱自己。我们相信自己可以分开的时候怀疑对方,相信对方的时候又怀疑自己是否舍得。可是现在我不再对你依恋。我成年了,就不再对某个人依恋,你的仇恨和神经质在我这里表露无遗。寻求归宿是女人的天性,我也逃不过。自救自渎,我是你的妻子,女儿,一切的情人和孩子。现在我要弑父来解脱自己,我杀死了我心中的父亲。我们纵欲,我们分开,用别的东西来代替性的记忆,悲苦。我知道那会害了我,在我还能自我保护之前,我不接近你,我也不受你的召唤。我解放了,犹如流放了,我们的坚守毫无意义。为什么要改变他?是想控制吗?我不是的,却在不知不觉中控制了你,这比你控制我还难受,我觉得自己真可耻。生活平静下来时,我便会怀疑生活的真实。我应该还原你,你本来是怎样就是怎样。我害怕我心里没有爱,我不想我们就这样枯萎,我们还没有开过。

  在马齿电台上听歌和诗歌朗诵,“这是树杈/这是鸟窝/这是坠落的危险/马在马棚里/骨头在狗嘴里/我在黑暗里”。

  春天了。试着让自己好起来,让我学着坚强和放松,有的问题不堪想的,想多了就是在惩罚自己。想办法和自己和解吧。走的就走,让该来的来,彬彬说她研究生考试只考了政治就没有考其他的了。没怎么准备,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学校,热情不高了。闲着。一直准备当写手,但是又一直懒着。

  和彬彬说话的时候外放了烟花。她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家猫了一个春节,这两天白天出门觉得心里怪怪的,不喜欢白天,喜欢谁先优先喜欢自己。 带走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总算是棋逢对手,爱情也没被亏待。感觉被吸收,所以没办法跳出来说点什么别的。在我们长大后,回想那些年少的时光,我们发现我们从未遵守过任何诺言,但是我们真的真心诚意的爱过。只想说,从前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有表达障碍得人。现在常常有这样得感觉。特别是我被打动的时候。觉得有话说,又说不出来。想发呆。让我们整理生活吧。别沉溺在这样的空洞里。我也不要看你一个人疼。我们要放逐自己的寂寞,抑郁。虽然好像它们都整合到我们的人格里了。撕拉中有隐隐的不舍和迷糊。但是我们不能一直活在沼泽里,有那么多美丽的,奇迹的东西,我们本身是渴望快乐的,也是能够快乐的。”

  我喜欢电子乐,我喜欢机械重复的声音,有音乐真让人快乐!

  南方的冬天好冷。耳朵和手指都被冻到了一起。像你说的,我们一起写剧本吧。把无望和分裂倾泻在那些场景和想象里。

  爱我们的身体。爱我们的年华。

  2005。你在成都。我喜欢和你暗地思念。

  想起SICKBABY的日子,我们病了/彼此孤独却/心心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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