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知道（十一）

文/圣马克方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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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11

　　下午五点半，我和林蓝坐在中院的食堂里嚼着馒头，这简直是上大学以来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馒头了。

　　其实现在我所有的好奇只是集中在“北京老刁”一个人身上了。我真的不相信他们会分身术，而且神奇到可以给别人的手机装上全球卫星定位系统。林蓝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今天晚上留在局里等我，直到案件结束，不过你得把手机交给我保管；二，你可以跟我们专案组组长一起去那家网吧，坐在网吧里等着看好戏。

　　“到底要等到多晚？”我问。

　　“一切顺利的话，三点半就可以结束了。”

　　难道不能提前一点点吗？非要我错过今天晚上的比赛？

　　“没办法，我们必须抓住证据才行，而且这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除非今晚的比赛提前进行，我们就可以提前结束行动。”

　　“废话，世界杯又不是你说了算。”

　　“哈哈，要是我办的世界杯，那一切都好说，巴西和阿根廷，直接打决赛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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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留下来等林蓝，那网吧里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我不敢设想。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被误伤。

　　林蓝说，人家北京的警察工作效率就是高，昨天给他们发出协助抓捕请求，今天早上他们就把那“北京老刁”突审完了，简直是神速。

　　哦，原来是这样。要不我还真想不出来他们为什么这么有把握地一定要在今天晚上采取行动，他们毕竟不可能放走一条大鱼！

　　他们给“老刁”“卫星定位”也一帆风顺就完成了，可能有点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味道。原来，林蓝将他注意到的所有电话号码都记录了下来，只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去电信局查了一下每个电话的通话记录就把所有的关联都搞清楚了。那个“北京老刁”也真是活该倒霉，他会在每天同一时段打同一个固定电话。在“老刁”的交代中说，那是他的女朋友。

　　实际上，被林蓝称作“神速”的北京警察也只是来了一次“守株待兔”而已，更重要的是，他们运气不错，等来了倒霉的兔子。

　　我想起了一个讽刺意味强烈的老故事，说的是一个乞丐某天在臭水沟里睡觉，一觉醒来竟拣到项链一串，高兴得手舞足蹈。第二天，全城的臭水沟里都躺满了乞丐。林蓝就笑，说，别以为我们警察干的事情都这么简单，你他妈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们还不是经常出生入死啊？

　　当然，这一点我是不得不承认的，至少，有一半没有继续发展下去的恶性事件，得归功于他们。不过这看上去不像一个理科生的作风，像何老板那样重视亲自实验和以严肃的态度对待实验数据的精神我是永远学不到了。这个一半对一半的结论我不打包票。

　　剩下的时间我一个人坐在冷清的会客室里，期间翻过几本过期的公安文学杂志《啄木鸟》。林蓝把我扔在一边，和那个被称作“小吴”的侦探员一直在办公室里遥控指挥着整个行动。

　　凌晨三点三十三分，真巧。

　　两天前还见过面的“胖QQ”网吧的老板被两个警察押进了审讯室，接着是几个耷拉着脑袋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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