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2 | 2006-05-31
 

有关师大的呓语(下)

文/无非


紧接上篇

  在我的记忆里似乎还有一条真理没有忘记,真理说:以爱情开始就要以悲剧结束。我所叙述的呓语是从爱情开始的,所以我需要极力的找出一个悲剧的结尾来呼应这个开始,以证明这条真理的正确性,从而说明我的头脑有的时候还是清醒的,并且没有受到昨天晚上《活死人黎明》梦境的影响。

  那我要找出一个怎样的悲剧呢?大岛渚的《爱之亡灵》似乎是个很好的借鉴,樱子和她的情夫被吊在树上拷打致死。我似乎可以选择主教前面那棵早熟的柳树,但已死亡为结尾也未免太过俗套。于是我想到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我一直都钟情于那个结局——少年长大了。这是最合理也是最奢华的悲剧结尾了,但似乎还是行不通,因为这个以爱情开头的悲剧,主人公我,我爱的女人,以及那群为谋面的纯美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是苍老的,这就意味着,失去的青春已无悲剧可言,根本无法换来同情。

  这个问题就这样成为我上次《经济法》的课堂上醒来最棘手的问题,更可恶的事,现在外面是我最讨厌的阴天,破落的云彩遮挡着我痴迷的性感阿波罗。幸好这场淫荡的雨是全国范围内的并不像《老男孩》里崔岷植说:你笑,全世界陪着你笑;你哭,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在哭。
  因为我无法找到一个悲剧作为结尾,所以我始终停不下笔来,只能进行下去,我可是个有脾气,有原则,固执的老头,如此,你也不必规劝我停下来,你并不是怂恿我改变生活方式的第一人。

  她说:拿好刀和叉,看我把生活慢慢品尝。
  不知道足球娃娃什么时候把QQ上的个人说明从“做爱看表,能爽一秒是一秒”改成了这个波澜不惊的玩艺,她是一个能让我从地下电影剧情的沉迷里惊醒出来的人,上线的时候总是那句话“操!怎么不说话?让人给轮了啊?”虽然视频过多次,而且差点makelove我还是在怀疑她的性别,她说:无非,听说你们主教就十层还安一避雷针,靠,那算啥,我已经向学校提出建议,把白城师院的每个路灯都避上雷。我只能说,请大家原谅她。

  没错,是这样,我把它当作神奇的女子,她终于让我在这个阴天的下午想到了悲剧的结局:
  她们,那些正人君子,教务处或者关工委的都无所谓了,她们说,在我们学校飞速发展和评估即将到来的时候,是不会允许你这样的玻璃或者爱上尸体的极度变态分子存在的,绝对不能容忍!这样该市某位秃顶的梳着右偏分的某位领导在一阵风把它的发型吹成左偏分的时候说的。他们起先打算让我用睾丸上吊,吊死在主教门前早熟的柳树上,似乎和关工委发生了分歧,有悖于她们一贯的宗旨,还决定要我爬到那棵树上作自慰表演,觉得又有伤风化,最后她们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让我收拾好我的大堆电影杂志,王菲的带子,安妮宝贝的书像刘诚老师一样做自由落体运动。这个决定让我兴奋不已,我对校方仁慈的决定表示了万分的感激,高高兴兴的沿着传说中的师大路往十九舍走去,收拾我的垃圾。

  我想到这个悲剧结尾出现的时候了,我高兴的走着,想最后看看我爱的女人杜拉斯的书,当走到十舍门口时,一个做自由落体的灯泡子掉下来把我砸死,死在血泊里,人群围上来情绪高涨的议论和猜测着,一个拖着44号拖鞋的蓝色沙滩裤腿毛男子从我的手里把沾着鲜血的《情人》拿过去,暧昧的对旁边的男子说:《情人》哎!很有名的色情小说……

  我想这就是一个爱情悲剧的结尾了,我死之前脑子里闪现的应该是《情人》结尾那个中国男人对她说的话,他说,我会一直爱你,我不能停止让自己不爱你。
  是不是这样就可以结束了呢?电影《疾走罗拉》告诉我们,故事是有N中可能性的。
  于是师大路的灯泡子把我从与布拉德·彼特或马特·达蒙交欢的梦中砸醒,小博在寝室里打扫打翻了啤酒瓶子把我吵醒,我在床上愤怒的向他喊,有什么好收拾的,没有看过《我和爸爸》吗?徐静蕾说:只有小市民才把屋子收拾得像狗舔过似的光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