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闷在家里懒得出门,冷气开低音响放大把整个人散在榻榻米上横尸,张爱玲选思想盛宴毛泽东诗词唐诗宋词古文观止洛丽塔扔得遍地开花,睡得疲疲的然后惺忪着眼胡乱翻书。时间偷懒,死死不肯走过去。 前几日回了趟老家见到婆婆爷爷。老人握着我的手絮絮不休,身体学习学习身体,这么些年了,对着最最疼爱的孙女,还是不离这两个主题。小时候喜欢赖在爷爷怀里闹,喜欢他用刺刺的胡子扎我的脸,每日护着我上学放学,假日教我习字作文,陪我练琴123,饭桌上用筷子蘸点酒喂旁边眼巴巴的我……可是现在傍在他身边,触摸到的是他手掌里粗糙的老茧和他脸上又平添的几许纹路与缓重,无端难过起来。婆婆又说起她年轻时候的行走。北京,是她念念不忘的地方,是她唯一出过的远门。几十年过去,说起时依然憧憬至于膜拜。婆婆爱在子女面前唠叨着要和老头子出去旅行,西藏大草原江南水乡九寨沟五台山都是她计划的地方,也每每因为年纪的原因受到姑姑们的阻挠,念了几十年也还是未走上她期待的路。最后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这些孙辈身上,要我们成家立业便带她和老头子到处玩。于是时间又日复一日过了几年,直到他们的身体都不如从前…… 才明白这时间原来是最为虚伪的东西,默不作声缓缓淌过让人以为真的明日何其多,让人怠慢了自己让人明日复明日。忽而某天恍过神来,却看见那明明是刚过去的明媚昨日,如何会变得那么模糊脆弱,不堪一击。 好在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人,或许年轻时经历太多,到老了,平和安详的一起相持渡过,已是美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