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旅行是一件很私人化的事情,有朋友曾对我说,一个人的出行才叫做旅行,拖家带口成群结队的,那叫做旅游。
现实里也是如此,每个人或多或少有着关于一场美丽旅行的计划,想坐着飞机去海边,想乘着火车去私奔,想徒步流浪去远方。然而我们或看着光阴荏苒无法成行或匆匆启程而终于成为了扩大内需的广大游客。所以有时,旅行的愿景往往比过程更富有诗意,明知距离遥远,却无法抵挡心生的向往,这其中的况味很是耐人琢磨。
比如说自打中学时代看了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就对北欧的宁谧起了好感。读到过一个故事,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了一句令其意乱情迷的话,他说我要去北欧学做木工。那里湖水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在大地……因为喜欢独处,喜欢安静,喜欢单线条的人际关系,所以喜欢北欧。
但是也只是保持好感而已,落实到具体的细节上去就令人头皮发麻了。几年前看了春树去挪威的一些照片,想入非非之余有些泄气。诚如村上君所言,这其中要经历的步骤极其繁琐。
但是旅行终究是入诗的意象,是人在世界行走的传说。
旅行的意义?
是黄叶飘零之时故国江南重游的感慨,是冰天雪地里环顾四周唯余莽莽的孤独,是登高至极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是在蔚蓝天际下的悄然感动下泪。
人的自觉,人的意义,在旅行的途中一一浮现。因为,在路上,是一种隐喻。徐霞客踏遍千山万水,玄奘一路向西,旅行是一种信仰。行者无疆,我还记得读到余纯顺游记时候那种单纯的感动,生命的感悟于无人旷野一瞬,领受苦难也如千年的王者。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我们都是在路上的人。谁画下这天地,又画下我和你,谁让我们的旅行温馨而又百感交集。
所以纵使只是一个美丽的愿景,我们也不妨说出自己旅行的愿望,关于那一场童话般的旅行。关于旅行,我所知甚少,所经历的更少,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