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不久前与胡豆在网上聊天,我们聊到“文艺青年”这个念出来感觉像吃了一颗酸梅一样的又甜又酸的话题。胡豆激进地说:“我们都是文艺青年,文艺青年都该去死。”我说为什么啊,他说:“文艺青年不但把自己搞得深沉,还影响周围的人跟他们一起深沉。多痛苦啊。”我就笑。
今天我又点开《tooday》的网页,一期一期地看上面或短或长的文章,包括我自己的,这感觉就像把六七年前刚上高中那会写的日记翻出来看一样。看着看着,我便觉得,胡豆的话不一定完全对。与其把我们比喻成酸梅似的文艺青年,不如说我们都是演员,然而,其实我们往往无所谓观众如何看,只是当一段时间过去之后,我们重新省视自己之时,会透过曾经的单纯,明了现在的成长。
我们有很多演技出众的,以及本色出演的演员,他们是中文系的穷秀才、学工科的沉默男生、学绘画学摄影的美女,还有外企白领、大学教师、艰深学术的研究者、电影发烧友、自由撰稿人、街头文化爱好者、摇滚愤青、收藏癖患者、台湾同胞等等。但很有可能,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专业演员。他们想要做的,只是释放自己的另一面,我说的是释放,不是展示,他们未必在意观众如何看他们,以及他们在《tooday》上留下的足迹。他们需要一个舞台,释放包裹在社会所认同的身份里的,另一个自己。
但他们的释放往往很美:
我还记得一个叫穷摇的家伙,36在介绍他写的东西的时候会这样说:“其实我只想说,穷摇来了,大家快跑啊……”,我还在群里和他小吵了一次,我矫情地指责他诽谤爱情,于是他就故意玩世不恭地说:“纯洁的少女,因为我诽谤爱情,她就恼羞成怒了。”我之所以说他故意,是因为看一下他讲的故事,会发现,他不是不能可爱,不是不能认真(详情见《生物电让我更牛B》)。
(写到这里,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编辑大人特别嘱咐我要写严肃一点,但是我发现,一想起这班神人,我无法维持我正襟危坐的假姿态了,原谅我吧!)
第一次见到小Lucy是圣诞节前夕在西南财经大学附近的火锅店,是个很时髦的女孩子,穿衣服是混搭风格,古灵精怪的模样。不好意思,我还真不记得这个小妹妹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就像地上无缘无故冒出一股令人愉快的泉水。在《tooday》的众位演员里,她是本色演出的一员。看看她的语录吧:“我向来对星座比较迷信,一遇到水瓶双子天秤这三个星座,不管是男是女,都激动。”多真性情的姑娘。
我还想说说杂志编辑萧萧若水姐姐。她给我的写作提出了很多宝贵的建议,告诉我写作要多多注意读者的感受。我要谢谢她。
罗豫、藤原琉璃君均是豆瓣网上的评论达人,上豆瓣网的时候我常常悄悄浏览二位的大作。他们评论文学、历史著作,真的很好。二位先生在《tooday》上也友情客串了一把。我要说的是:严肃的,有深度、有质量的文章在《tooday》上并不算常见,虽然《tooday》的宗旨不那么严肃谨慎,但是,类似二位先生的作品的文章还是给《tooday》注入了更有力量的气息。
还有很多的人……他们或许不是诗人、小说家、画家、音乐人、批评家。但是,他们都在同一个舞台上以他们自己内心的标准,扮演了诗人、小说家、画家、音乐人、批评家,甚至更多角色。至于36、胡豆、翠宝、圣马克方场,对这几位高人,我已经反复表达过我对他们的景仰之情了。相信经常看《tooday》的朋友对他们几位也是非常熟悉的吧。
我们来《tooday》观看,看到城市、爱情、电影、记忆、细节、愿望、友谊、工作、烦恼、烟火、阳光,或许你会就此给它扣上小资的帽子,但是,要知道,一来,它本身就是让心情轻松起来的事物;二来,你将会在《tooday》上看到更多。而最重要的还是,我们是演员,但无所谓观众如何看。
想起来幸福大街乐队的吴虹飞写道:“想成为诗人的那个最终没有成为诗人,想成为科学家的那个最终没有成为科学家”。但是,我们都可以,真正地成为我们自己,而非只是那个被社会认同的身份的,衣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