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 - 在城市的每个角落来来往往
2008年4月5日


 
       
 
 
tooday24
 

时光清醒纪

文/渔小笛


  清晨醒来,发觉屋外正飘着雨。打开窗子,冷冽的风吹来,穿着小背心的我不禁打了寒颤。裸露的双臂生起满满的鸡皮疙瘩。
  从小怕冷又怕热。冬天穿得像个小狗熊,夏天短打背心是唯一的装束。
  被子喜欢连盖几床,喜欢被重重压迫着的感觉。有满怀的安全感,才不会在半夜惊醒过来。
  我是没有安全感的女孩。需要别人主动地肯定、温暖、厚实、拥抱,大量的、不断地,才不会因此而恐慌、焦虑。
  因此不喜欢阴天下雨的季节,我认为那是带着遗憾的过往卷土重来想带我走。
  我想我真的需要有个男人在,像宠物一样般,搂一下的关系,谁也不需要谁为难。
  但我知道,如我一直这么认为,这个温暖就总会离我一个转身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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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在《小镇生活》开头说:“长大以后,我是一个常常做梦的女孩。黑暗中梦魇总是迷离混乱。……已经是记忆中的一部分。”
  我曾经买过一本练习本,专门来记录夜晚的梦中故事。
  坚持写过一段时间,在后来被我认为极度无聊之后甩出了窗外。
  但夜夜纠缠的梦中悲伤没有停止过离开。
  记忆中,我在梦里似乎是没有过快乐幸福的。不是被抛弃、离散、独行,就是破碎、遗失,或者就是赤裸裸的生离死别。
  曾经为此问过人体学的老师,老师说那是因我太过焦躁抑郁。当时颇不赞同,如今想来老师是有道理的。
  清醒时可以隐藏,那么就在沉睡后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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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安妮描述的一个对话。
  “为什么把头发剪掉?”
  “因为想知道,我的头发多长的时候,你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我,回过头想当时为什么剪去长发。
  或许是因为,想知道,我的头发多长的时候,你就会消失在我的面前。
  头发告诉我,在它还没来得及萌芽的时候。
  爱上爱情,跟时间没有关连。离开爱情,跟时间也没有关连。
  “爱过,伤害过,然后可以离别和遗忘。”——《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