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年年年 - 家是旅程的终点
2008年2月29日



 
       
 
 
tooday23
 

她结婚了

文/我要的完美


  她——明明。我们相识于2003年9月,具体日子忘记了。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到底是怎么就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也全部忘记了。
  只是记得明明当时很酷,黑衣黑裤黑头发,每天拿着小灵通狂打,是别人打给她的。我坐在门口,总是可以看着她慢慢地飘来,然后在经过了很久很久的电话煲之后,再静静地飘回去。
  后来,中午一有时间就开始玩儿连连看,还有赛车什么的无聊兼弱智的游戏。嘿,我是懒得玩儿一族,比较喜欢看。所以,我会在她的身边指手划脚,兼任狗头军师的职务。也许就是这样吧,我们渐渐地,渐渐地熟悉了。
  真的忘记了,人的记忆真是很奇怪。如此重要的一个女生,我却忘记了当时的过程。也许是因为后来搬家吧,我们的座位分到了一起。所以我们才变得无话不说,反正忘记了。

  日子过得宠辱不惊,风清云淡。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回家,一起聊天。那个家伙有些敏感,也有些喜欢撒娇,同时也和我一样喜欢装可爱。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她的小灵通还是会有很多电话。有时候,我们也会利用她的电话来找人。
  “喂,明明吗?”
  “是呀!”
  “哦,帮我叫一下橙子吧,我要跟她说件事!”
  于是明明汗嗒嗒地去找橙子了。
  再后来,明明时常到阳台接电话。啊!好怀念阳光,冬天的阳光很珍贵,夏天的阳光很耀眼。我们曾经在那里聊天、看报、打牌、睡觉……最主要的,那时的阳台成了明明的电话根据地。而电话对面的人物也已经进行了转换,不再是某位好友、某位亲戚,也不再是需要转接的电话。电话对面的人就是——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很厚道,很老实,懂得很多,很会照顾人的家伙。我们习惯性叫他“宝哥”,小妙会喊他“宝哥哥”,真是恶心啊。

  不过时间来到2008年2月13日,明明和宝哥结婚了。作为全程护法的关键性人物,我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如果不能将他们的故事全部挖掘出来,我怎么可能对得起“八婆”这个称号。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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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契机

  明明的一位朋友是海军,他在广东的部队里认识了宝哥,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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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追求

  手机聊天。利用高科技因素追求女生,宝哥确实拥有一定的勇气。首先是紧锣密鼓的短信攻击,一天多则上百条,少则几十条。迫于岌岌可危的手机费用,明明无奈之余,忍痛割爱将神州行号码换成了动感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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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升级

  实话实说,当时明明仍然有些抗拒心理,就像对待一位普通朋友那样,和宝哥通过短信嘘寒问暖。但是宝哥的攻势却分外猛烈,他开始不停地打电话。那可是长途啊!渐渐地,明明成为了公认的短信兼电话超人!无论是炎热的夏天还是寒冷的冬日,明明的身影都是那样执著地伫立于阳台的角落。我一次次地充当雷锋,为她送去外衣或水杯,我真的很无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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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真面目

  时机成熟。宝哥从遥远的广东寄来了照片,可是明明却把他的照片藏了起来。她说宝哥不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明显是一个身受童话之毒的小丫头!这么重要的过程我怎么可能轻易错过,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死缠烂打外加发誓宣言,终于……明明偷偷地把照片拿给我看。其实说实话,我当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照片中的宝哥站在大海前面,还有礁石。明明后悔了,她说不应该和宝哥发短信,不应该和宝哥聊天。她说自己已经开始依赖宝哥。可是现实好残酷,宝哥的形象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浪漫、凄美、温柔、感性……明明幻想的应该是这样的爱情。但是这个男人已经陪了她好久好久,虽然只是通过短信、虽然只是通过电话。看到那个人的信息,明明就会感觉踏实;听到那个人的叮嘱,还可以听到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
  明明矛盾了,是真的矛盾了。她不喜欢照片中的那个男人,但是她却依赖于短信和电话中的那个男人……
  那一年明明23岁,宝哥26岁。

  因为我在旁观,我始终没有更多更好地语言去形容明明的感受。她每天还是那样笑意盈盈地面对我们,她每天还是会和我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回家。只是我知道,她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件心事,一件无法向别人倾诉的心事。
  我明白,那个人在她心里的位置。两个人都是初恋,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认识了彼此,两个人用彼此的声音来表达思念的情谊。难道是因为宝哥太自信,他认为明明已经可以完全接受他?可是宝哥忽略了女生的小小心事。没有一个女孩子不曾憧憬着自己的白马王子,他应该是多么帅气、多么高大……没有一个女孩子不曾幻想过自己的爱情故事,它应该是那样浪漫、那样甜蜜……没有一个女孩子不曾向往童话……没有一个女孩子不想变成幸福的公主!
  然而,宝哥不是童话中的白马王子,他没有帅气的外表,他没有漂亮的城堡。他是一位海军,一位驻守在遥远广东地区的海军。他不能陪伴在明明的身边,他只能通过遥远的电波来呵护明明。他可以听到明明的哭泣,却无法伸出双手来抹去她的泪痕。他可以感受到明明的欢欣,却无法伸出双臂拥抱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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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

  宝哥还是来了。我忘了当时的自己在做什么,明明一个人去火车站接他了。既然有勇气见面,我想明明已经想通了这一切。也许,她已经屈服于自己的感情,不想去考虑更多。我无法想象,自然也不会理解。当他们在火车站台上看到彼此,他们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是欣喜,是期待,还是激动。我想把这一切归结为缘分。冥冥之中的注定,让这两个人相识。当时,我还不知道他们是否会相知相许。
  我继续过着我的平淡日子,明明也是和原来一样。我看不出她有什么变化,我不知道宝哥的到来到底意味着什么。当时,我也许是明明最交心的朋友。她仍然会和我谈及关于宝哥的事情。她说宝哥很喜欢她,是真的喜欢;她说宝哥很会照顾人,但有的时候也会犯些小孩子脾气;她说有的时候会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和宝哥发短信、给他打电话呢;她有时候也会抱怨她的同学,为什么要把宝哥介绍给自己呢?
  当时的我只是微笑,有的时候大笑,有的时候傻笑。笑容是我所能带给明明的最大支持。
  再后来,我们也见到了传说中的宝哥。我和橙子屁颠屁颠地去找明明,宝哥很大方地请我们吃饭。他不能说是很帅,但是身上的成熟气质却是无法抵挡的。就是那种很疼人,懂得很多的样子。
  大家想想看,一个历练了8年海军的男人,他的身上一定会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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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后来,我们就回归到原来的生活,依然是每天重复平淡的日子。再后来,明明告诉我,宝哥已经回广东了。虽然感觉有些别扭,但我还是决定大胆问出心里的疑惑。我问明明,你们怎么样了?
  我的问话有些蹩脚,是那种连自己都可以感觉到的慌张。明明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当时我们在阳台,9月温暖而珍贵的阳光洒在身上。明明的侧脸映在了我的眼眸,她定定地望向了远方。我知道,那个人已经存在了她的心里,已经永远无法抹去。
  我也模仿着她的样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定定地望向了远方。如果此时的镜头定格,我们应该算是一幅看得过去的风景画。只是我的心思仍然不会像明明那样细腻,我无法看到她所看到的东西。我只是看到了一幢幢房子、一个个被缩小的人、一辆辆我无法猜测方向的汽车……明明看到了什么呢?用我敏锐的心思进行揣测,我想她已经看到了海天交接处,在那片汪洋大海中行驶的轮船,那样一个身影……啦啦啦,宝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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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

  再后来,每当宝哥放假探亲的时候,我们都会屁颠屁颠地去找明明,然后光明正大地蹭饭吃。哈,大方的宝哥呀!再再后来,明明就自我地过,宝哥就踏踏实实继续当兵。
  当时明明还想瞒着呢,可是我们是谁呀?惟恐天下不乱,更何况这也是好事呢。所以,我、橙子和燕子竭尽所能,明明有一个海军男友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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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人为乐

  情人节到了。宝哥身在曹营心在汉,准备为明明送上一份礼物。玫瑰花自然再好不过,可是宝哥却远在广东。侠肝义胆的我挺身而出,为宝哥解决了燃眉之急。犹记当天,我跑前跑后,实地考察,联络各方,力求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11朵娇嫩欲滴的玫瑰花及时送达明明的手中,在2月14日那个特殊的日子里,明明的笑容真是比花儿还要灿烂呀。
  再来看看鲜花卡片的甜蜜情话吧,那可是我的呕心沥血之作。凭借着被多年熏陶的经验,我代表宝哥为明明留下了一段缠绵悱恻、动人心魄、催人泪下的留言。搭配着代表一生一世的11朵花花,明明度过了有生以来第一个有男友但是男友不在身边的完美情人节!
  再一次,明明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对象!男友虽然身在广东,却仍然为她准备鲜花。这样的模范事例足以让我们羡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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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洋过海去看你

  这首歌曾经是我和明明最喜欢的一首歌。我们哼,我们唱,我们哼唱。明明也终于有一天亲自经历了这样的过程。只不过,明明不用花费半年的积蓄,明明不用反复练习呼吸……大概是几天,我又忘记了。只是明明回来的时候,明显黑了,被晒的吧。
  她说部队的领导很好,她说自己去了天涯海角,她还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照片。我们流着口水欣赏那些怡人的风景,然后缠在明明身边问她轮船有多大,部队什么样,她会不会晕船……总之,明明应付我们的过程应该比旅游时期的过程还要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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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病了

  有一次明明病了。突然病倒,感冒发烧,一个人跑去打点滴,我和橙子只能在下班之后跑去雪中送炭。打点滴的时候,明明一直紧紧地闭着眼睛。后来明明的手机响了,不知道是某某某。明明没看,也没动。手机又响了,我看了看,是宝哥。心想还是叫醒明明吧,我知道宝哥一定很着急。刚想叫,明明居然自己睁开眼睛了,真是心有灵犀呀,都病成这样了,还可以感觉到对方来电话。明明接了,声音沙哑。我也可以想象对面宝哥的声音,他一定急坏了。
  时间不长,几分钟而已。我看着明明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但脸上已经浮现出淡淡的微笑。那绯红的双颊也许不再是发烧的迹象,应该就是害羞甜蜜的表现喔。
  再后来,明明的病好了。她来上班了,我们再次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上班、下班、风清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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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热恋

  中间过程省略,因为只有短信和电话。因为一个身在南方,一个身在北方。宝哥和明明注定无法像其他热恋男女那样如胶似漆。不过,这也是他们的难得之处。体会这样一次与众不同的爱恋,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不仅无法阻隔他们,同时也会让两颗心靠得更近。
  为了证明两人的热恋程度,明明每个月的手机费用就可以作为最佳证据。后来,明明就干脆忍痛割爱地放弃了小灵通。因为那个家伙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只有拿在手里的这个动感地带才是现在的头号功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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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准备着

  明明告诉我,她准备结婚了。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事实上,在某一年的某一天,她就曾经跟我说过。她说自己会在当年的五一结婚,态度诚恳而又坚决。可是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哭。后来,我就哭了。
  明明被我吓着了,她说傻孩子你哭什么呀,我说我就是想哭!后来,她又说,好啦,我骗你的。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结婚?我说着玩儿的。
  再后来,我又乐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觉得太快是一方面原因,可能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其实,还是因为我不懂吧!因为我不是明明,我也不是宝哥。在我的眼里,明明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每天跟我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嬉皮笑脸、招猫递狗……
  突然间,我知道她要为人妻,也许以后还要为人母!我就是想哭!
  但是他们总要结婚的是不?宝哥和明明,明明和宝哥!这就是缘分呀。
  为什么明明的同学没有去别的地方当兵,而是去了广东?为什么明明的同学没有认识别人,而是认识了宝哥?为什么明明的同学为什么没有把宝哥介绍给别人,而是介绍给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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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喽

  2008年1月13日,在宝哥的家乡,一对新人喜结连理。我可以把自己想象为神父?或者说是媒婆?
  但是我没有资格,因为我没有去参加,小橙子也没有,燕子也没有。事实上,我所感到遗憾的就是这一点。当时的我们已经分开了,燕子、橙子、我和明明这对四人帮已经分布在四个地方。
  我当时感冒了,不是很厉害,但持续的时间也好长。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明明的婚已经结完了。如果我真的去了,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哭,也许只是会感觉很累,因为我会是伴娘嘛,我的工作任务一定很多。或者我是花童也可以,听说可以有红包拿。汗嗒嗒的,又开始做梦了。难道还要再让明明结一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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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来了

  2008年1月20日,郭林,二层,十个人,一个桌,一堆菜,一个简单的仪式。明明回来了,请我们这堆有些不地道的朋友吃饭。
  我以为自己会很激动,但是一切很平静。因为那天有些冷,风也有些大。当我坐在冰冷的汽车里颠簸而至的时候,我已经感觉有些疲累。
  进到明明的小屋,温暖啊,生活的气息扑面而至。已经很久没来了,真的很久了。我看到了那个曾经烫过小橙子屁股的肇事火锅。哈哈,一下子就笑出来了。
  我们没有停留多久,马上穿上衣服奔赴第一现场。大家都在了,我们脱掉外衣,捋胳膊挽袖子准备大快朵颐。明明穿了绿色的毛衣,刚刚剪了一下头发,而宝哥感觉更成熟了,毕竟是已婚之人嘛,一举手一投足更加彰显男人味。
  没什么太多的话,我们开始吃喜糖、嗑瓜子。听说明明在婚礼现场被宝哥的同学亲了两口,后来还哭了;听说参加婚礼的伴娘还可以收红包,我的牙根气得痒痒;听说结婚那天很冷,鼻涕流出来都没有感觉;听说,虽然一切只是听说。但是我相信,明明在那天除了很累,真的还会很幸福!

  当天的我们,并没有说很多。我霸道地侵占了所有剩下的喜糖,明明也把瓜子全部塞给了我。后来一起去商场了,明明有时候会像以前一样搀着我们,有时候也会和宝哥走在一起,我们一行十人在马路上浩浩荡荡。虽然一起并肩行走的感觉依然如初,但是我知道,我身边的这个女人已经不一样了,她已经是一个妻子了,她所经历的所有,她所感受的心情,我不得而知,我也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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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的情人节

  又是一年情人节来到了。从2004年到2008年,时间见证的,我们见证的,都是一个好朋友的经历与心情。平淡中的甜蜜与温馨最为珍贵,我们所能付诸的只有无尽的祝福!
  人生开启了新的篇章,从一种生活步入另一种生活,从一种身份转换为另一种身份。明明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有了自己的家庭。然而她还是没有变,她仍然是原来那个喜欢撒娇、喜欢装可爱的小丫头。
  最后呢明明,想说的是,你的一切,我们依然愿意听说;你的心事,我们也依然愿意倾听。时间是一个方面,变化也是一个方面,一切的一切,惟有祝福,衷心地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