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被恶梦惊醒。
蜷缩在被窝,不敢睁开眼睛。窗外细微的声音,听来觉得恐怖不已。没有可以拥抱的人与娃娃,抽出头下的枕头搂在怀里。
很久没做过噩梦,很久没有在半夜看到黑漆漆的深夜的空气里满是独自一人的悲哀。
没有掉眼泪,我命令自己睡去。像曾命令自己坚决忘记某个人一般,过程难熬。但最终,我走出暗夜,重见光明。
喜欢在妈妈放着音乐或者朗朗人声的清晨醒来。是活生生的、新鲜的感觉。
每天6点30,我会准时起床。然后不计形象蓬着头跑到楼下把店门打开,再慢慢梳日日渐长的头发,再有条不紊地打扫屋子的每个角落,再看一张报纸、喝一杯盐开水等待妈妈给我做早饭。
这样的日子,如此的平淡而平常。却也是这样美好。
时间悄悄滑过我们或焦灼或从容的脸,留下遗憾也许,却从不后悔。
村上春树的《且听风吟》已读完。又拿起《1973的子弹球》开始上一段的倾听。
“海潮的清香,遥远的汽笛,女孩肌体的感触,洗发香波的气味,傍晚的和风,缥缈的憧憬,以及夏日的梦境……”然而,一切宛如一度揉过的复写纸,无不同原来有着少许然而却是无可挽回的差异。
如此喜欢他的书中描述的那些风景、那些人、那些事。淡雅的,轻柔地像初夏晚风一样拂过每个深藏故事的人的脸庞。
第四章中“什么都可以习惯”的句子,安抚我时常会焦躁的心。如同烈日下喝下的冰凉矿泉水,清澈舒心。
阳光下,听朴树的《且听风吟》。简单的吉他弦乐把惆怅的青春岁月勾勒,很想去个空旷的原野上,张开双臂闭目让耳朵去听风的歌唱。
“时光真疯狂,我一路执迷与匆忙。依稀悲伤,来不及遗忘,只有待风将她埋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