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推开窗帘一看,窗外飘雪,并且在下雨,不由诅咒一声,雨夹雪,你还要不要我发财?天气一冷,街上逛街的人就很少,再这么搞点雨雪,看来可以不用开店门。
于是我躺回床上继续发愣。记忆中我遇到下雪的时候掰手指头都可以数清。1991年冬的一天,我应该是小学五年级,对那天记得很深刻是恰好那天我家搬家,完成了从平房到楼房的转变,算是人生的一件大事。那天我放学后顶着雪兴奋地跑回家掏钥匙开门,无奈手冻到失去知觉,新家的门让我足足开了半小时。
第二次是1999年秋读大学时全班同学去四姑娘山写生,一天下午写生途中大伙要去爬山,其实我不想参加这次活动,无奈和我一组那姑娘死活要去,我只要硬着头皮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和那姑娘渐渐落在队伍后面,从下往上看,山其实不太高,但是爬了半小时觉得山还是那么高。我一开始还问前面的人还有多少米到顶,前面回答还有100米,我又爬了半小时后再问前面还有多少米,前面同学回答还是只有100米,爬得还真是让人泄气。这时候姑娘完全没体力了要休息,我只好陪着她。当我再问前面的人到山顶时没有?却没人回话。这下我开始急了,时间大概是下午快5点,在那个海拔接近4000米的地方,除了我衣服里揣的一根火腿肠外我们的干粮全在山下的车里,要是太阳一落山我们又回不到山下,最坏的打算是有可能不是冻死就是饿死。于是我对姑娘说咱们往山下爬吧,结果姑娘说她动不了。妈的这下就惨了,我又不是肌肉男,体力估计够自己爬下山,要是背上她或者抱着她下山,估计没下山前就给摔死。当时挺自私的想过自己不管了先下山保命再叫人来救她,但是这念头一闪而过,好歹也是一爷们,不能见死不救。于是我把火腿肠分一半给姑娘说先垫肚子我再想想办法,当时太阳开始下降,天空还是抹着阳光,忽然间在这样的阳光中开始飘雪,简直是形容不出的美。这样的情景,只有电影里面的特效做得出来。我和姑娘都看呆了,这时不知是我产生幻觉还是姑娘真开口说了句:“你抱着我吧!”我迟疑了下,反问姑娘你说什么?姑娘说:“好话不说二次。”我又开始考虑到底抱还是不抱,抱,就泰坦尼克完美了,但是我怀疑这是我的幻觉,不抱吧,这么合适的情景下挺可惜的。就在我徘徊在抱与不抱之间时,我听到老师和几个同学在呼喊我和姑娘的名字。这下顾不上泰坦尼克了,迅速向声音来处方向回喊我在这里,保命要紧。和队伍会合下山后,我和姑娘都当这事没发生过。大学毕业前,收到姑娘的一张卡片,大概感谢我是那次没有我,她是爬不上那么高的山的。而我时至今日都在后悔,没抱,简直算人生一大憾事。对吧,而今远在香港的姑娘?
第三次是2002年冬一天,我在一家设计公司打工。不知道是我运气差还是老天故意安排,当天要给客户确定设计稿,爱普生的EX3却罢工,于是老板要求我抱打印机去川大旁边的爱普生特约维修中心去送修。于是我抱着打印机下楼,正赶上飘下的第一片雪,雪越下越大,我就一个人抱着打印机等出租车,足足等了半小时才等到一辆空车,这次手同样被冻到失去知觉。在后来的日子中,我慢慢习惯在最紧张最需要打印稿件的时候,打印机忽然罢工的现象。
在这样恶劣的气候里,我开始怀念2006年夏天,除了在那个夏天让我长出的20斤肉外。
2006年夏天除了激情的世界杯,还有我、老四(我弟弟)、小强在猛追湾游泳池的身影。06年6月,我厌倦了每天没完没了的加班,辞职闲赋家中。小强基本每天会发短信约我和老四去猛追湾游泳,在家也没事,就去泡水玩。当时老四还有一辆很拉风的电瓶车,基本都是下午4、5点小强先到游泳馆门口等,我搭老四的电瓶车过去。游泳馆内浅水池人太多像下饺子,所以我们都喜欢去深水池,而且深水池还有5米跳台。一般我们都会先游几圈,再去跳台跳几次水,然后就在跳台不远处找个好位置仰望跳台上的三点式姑娘们。因为我们都坚信如果从5米或者3米高的跳台往下跳,如果姑娘泳衣质量不够好或者入水姿势很差,巨大的冲击力可能会让姑娘们身上的泳衣散掉。所以很多天都有三个傻小子泡在水里仰望跳台,等待泳衣被冲散的姑娘。玩到7点过咱们仨会挤老四的电瓶车回家吃饭,途中碰到好看点的单身姑娘我们集体吹口哨,这样其实很欠打。遗憾的是夏天还没完老四的电瓶车就被盗,看来就是报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