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城市 - 漫长时光的里程
2008年1月31日



 
       
 
 
tooday22
 

我的成都,我的天府

文/驴子


  前记:这一期《tooday》的主题是城市。好像一直以来城市都是贯穿着人们生活的主线索。一个人,一座城,两者之间总会交织着一份精彩或者淡定的生活。但是无论如何,人的生活塑造着这座城市的文化,而这座城的文化又滋养着生活在这城市屋檐下的人们。周而复始,年年岁岁,人生,便传承开来……

  记得在高中的时候,拜当时痴迷余秋雨的国文老师所赐,我不经意间读到了余秋雨写作的关于都江堰的文章。简单的几句刻画却让我对都江堰这个古代奇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翻阅过大量的书籍之后,我才发现,战国秦人李冰造就了当年的都江堰,而都江堰,却造就了千年的“天府之国”。

  千里岷江在都江堰被乖乖驯服,灌溉着沃野千里的成都平原。紫色土、岷江水,稻麦两熟,菜花飘香,千里粮仓,万世天府。成都,从此水旱从人,不知饥馑。锦江绕城而过,留下蜀女濯锦的千年浪漫;西岭屹立西蜀,又为成都留下了些许阳刚的魅力。可以说,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让成都这座三千多年的古城从骨子就透出了一种傲人的自信之美。

  冬天,凑巧阳光驾临锦官城,那便是成都人的公休日了。锦江两岸、大小公园,包括各大寺庙中的大大小小的露天茶肆便开始了人头攒动。当那碗从蒙顶山上新采下来,沐浴过高山仙雾的明前毛峰,就着那刚起滚的锦江清水,奇妙地变作一壶香气扑鼻的盖碗茶呈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轻呷一口,齿颊间荡涤着淡淡的香气;然后,背靠竹椅,翘着脚,或许身旁小童下细地给你挖着耳垢,而你,只管沐浴着难得的阳光,眯着眼睛,抚着袖中念珠,或者拍着怀中的小猫小狗……在成都的日子,就这样过开了。

  很多人都在质疑成都人的生活,为什么一个西部的城市,会造就如此乐观、闲适的市民,在我而言,原因在于成都什么都有。吃得好——咱有享誉世界的川菜;喝的好——川酒六朵金花,朵朵放光彩。有吃有喝,气候也还不错,当然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快乐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无论你是布尔乔亚的城市中产白领,还是锦衣玉食的显贵名流,或者说你是衣食无着的流浪汉,或是荆钗布裙的寻常人家,只要在成都的阳光下,大家便都将是慵懒的,如打盹的小猫一般的“成都人”。

  至于说我对成都的感觉,便是晚上独自行进在流光溢彩的街巷中的那片自在。深夜,当你独自行进在诸如文翁路、支矶石街、宽巷子、西华门街等等如此有文化味道的小街上,独自流连,不能不说是一种心的惬意。而在点点灯光下端详着锦江的粼粼波光,在夜风中远眺合江亭、廊桥俊朗的身姿,此情此景,不由让人觉得全身的通透和自在。

  成都是一个充满着现代气息的城市——尽管说在内在上稍逊香港上海之类,这里的现代和时尚也总是不经意间改变着传统的成都生活。白天要上班,你会发现高峰时刻堵车会堵到你咒骂身边可供咒骂的一切;午休时间短,你便会屈尊前往一个个路边小摊就着军屯锅盔吃一碗刚出锅的肥肠粉。等到华灯初上,成群结队的成都食客们开始了觅食,广播里、电视上大大小小美食节目,方言的诙谐,国语的幽默,川普的“无厘头”,统统将此时成都人对美食、对快乐那毫无保留的追求展现淋漓。现代的节奏或多或少地给了传统成都生活以跳跃的动感,不由得你不去追逐一些“成都”以外的“成都”。所以我说,成都,其实它还很时尚!

  成都是我第二个故乡,在这个城市我生活了目前为止七分之四的时光。无论说最近所谓“新天府”的结果如何,成都都是我心中天府的归宿。我在成都,始终是一个外乡人,尽管我可能比很多成都人都更了解成都,但是我注定成不了成都人。但是我爱这里,这片闲适、温馨的土地。我相信,无论以后我在那里,当我闭上眼,听见了成都的乡音,我总会第一时间笑出声来。

  我爱我的成都,我爱我的天府。这浓情四溢的成都永远都是我心灵归航的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