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城市 - 漫长时光的里程
2008年1月31日



 
       
 
 
tooday22
 

《我们俩》
我们俩

文/萧萧若水


《我们俩》
导演/马俪文
主演/宫哲,金雅琴,罗忠学
制片/中国
上映/2005年

  我们俩。主角就真的只有她和她。

  她,北京四合院的孤寡小老太太,当过兵,骑过马,救过伤员,抽过大烟。

  她,小马,在北京读书的穷女学生,率真,爽朗,直肠子。

  穷学生不过是去租房子的,老太太让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于心不忍大冬天看着女孩子小脸冻得通红地还价,租了就租了。可事情还是得分清楚,打电话要交钱,用煤气冰箱都要交钱,不肯屈就一点。女孩子觉得这些又理所当然,于是两人的矛盾几乎从一开始就存在了。每天因为这个那个要绊绊嘴,像吵架闹情绪的情侣动辄吼着搬走。最终又要因为各种理由互相看着,住着。哪有不日久生情的,人都是感性的,彼此迁就一点,彼此宽容一点,日子就好过多了。渐渐的,争吵少了,和谐多了,老太太叫女孩子一起吃饭,女孩子帮老太太洗头发,相依为命一般。最终因为女孩子与男友找到新房子搬走告终,老太太成日对着她住的空房子,瞬间就病倒了。

  这样的生活片,若是按每天不同的事情从早到晚记录,难免会沉闷枯燥又落入俗套。相反,它几乎都记录的每天同样的细节:小马每天进进出出那风风火火的劲头,老太太每天坐在自己屋门口杵着拐杖晒太阳,每天对话几句。不用日出朝夕,像幻灯片一样,两个人几乎很少有对视的眼神,小马的刘海永远遮挡着。每句话每处景物每个动作,都是细节,都值得描述。在细水流长的过程中,还是有那么一两颗小石子般的话语扔下来,激起涟漪。某日小马交作业要拍老太太的一天,问:“平时都干些什么。”答曰没干什么。再问:“不行,再想想。”答曰:“我闷的时候,最希望来个收破烂的,或收煤气走错门的,可以说说话。不然语言功能就退化了。”拿着摄像机的小马,一下子把脸撇开了,哽咽着。老太太很随意说出的一句话深深地挠到了观众的心。

  它像一部独立电影或者是电影院学生拍出来的作业。演员表上不超过十个人,画面鲜少出现色彩,给出的画面像DV记录。破烂的四合院沧桑得不行,静得像死水,小马的出现才会有点色彩,有点生气。可,丝毫不妨碍它静静地播给你看的同时,从各个角落渗透出来的情感深深地沁入心中。

  影片结束的最后是配着窦唯的音乐,定格在了一个破旧的沙发上。陡然想起一则关于空巢老人的公益广告,就是那么一个孤寡老人,坐在这样的沙发凳子上等待别人去关心。改编一句,《我们俩》没有煽你的情,你却因它感动了,《我们俩》没有说教你,你却因它受教了。

  只能说,太感谢有这些让我们感动的细微,太感谢有这些发掘真情的人们。不动声色地教育和影响着我们,该关注的,该关心的,该触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