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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小楠,咱们今天去玩玩吧,好久没有大家都这样有空了。”小蓓的提议很受赞同,于是那天,小楠、小蓓、小菜还有水平、小夕几个人一起去了长沙城里久负盛名的一间酒吧喝酒。
正在她们准备结帐离开的时候,被几个无聊的青年拦住了,说是什么想和她们去开房。脾气暴躁的小菜又趁着酒兴就冲了那些人几句,结果大家都趁着酒兴未过动手打了起来。冲突中,易楠则为了挡住向小菜刺过来的啤酒瓶,失去了自己的左眼!
医院的病床上,易楠安静地躺着,身边围绕着的是她那些知己朋友,父母也得知消息从国外赶了回来。沉默让病房里一片寂静,大家都在等待易楠醒来。医生已经下定结论说易楠的左眼完全溃烂,无法复原了,只有等到伤口愈合以后再研究移植假眼的手术。
当麻药的劲下去以后,易楠在疼痛中苏醒。
“妈妈,好疼呀……”孩子的天性就算是到了60岁也不会改,易楠一醒来就叫唤着妈妈。
小菜因为自己的卤莽而内疚,始终无法面对易楠。
“妈妈,给我镜子。”手术三天后,易楠开始意识到眼睛的变化,可是谁也不忍心告诉她事实。
她拿着镜子的手在颤抖,她用手抚摩着那被纱布包裹的左眼,神情麻木呆滞。一个女人,眼睛是窗口,易楠的眼睛会说话,可是这张窗口已经在那一夜永远的关闭。
“滚!别让我看见你!”易楠指着小菜疯狂地嘶吼着,用尽所有力气拿东西向她砸去。失去眼睛的痛苦让这个原本善良、平和的女人失去了理智。虽然小菜和其他的朋友也还是会来看她,带东西给她,可是她开始封闭自己,不再见她们。小菜在病房外面哭,易楠则躲在房里苦笑。在她心里并不是那样恨小菜的冲动所导致了今天的后果,但是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易楠没等医生下发出院通知就擅自离开了医院,她谁也没告诉,甚至连父母。她草草的结束了她经营已久的诊所,消失在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城市。此时的她已经完全顾及不上别人的感受了,她要选择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安静地生活,那样她就不必掩饰什么情绪,不必迫使自己回忆那么多不堪和痛苦。
而对于易楠的消失,大家似乎都有了心理准备,只是还是会牵挂担心。不久,小菜就答应了她父母的要求出国留学了,而水平和小夕之间似乎平静了很多,只有小蓓很伤感,其实在易楠住院时,小蓓原本想告诉她自己的想法,想告诉她自己很想照顾易楠,可是,这个机会却消失在仲夏午夜的街头……
在云南边境的小城,易楠开了一间小小的咖啡厅,面积不大,平时也没有什么客人,日子还算勉强过得下去。其实她并不懂得什么咖啡文化,只是觉得除了这个以外,她不想做别的事。
她的眼睛一直蒙着白纱,店里也只有她一个人在忙活。她从来不多说话,客人来了仅仅就打声招呼,她的冷艳,她的神秘让很多人着迷,人就是这样善于窥探,如果没有神秘感,就没有挑战,没有乐趣,于是,人们对于神秘趋之若骛。
云南,毒品的老窝。这里似乎对于吸毒毫不避讳。而且有时候还会有人在她的店里直接吸食或者注射,入乡随俗吧,易楠便开始习惯这样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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