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还是没有把它写成一篇优美的散文,坐在车上时脑海里面所浮现出来的优美词句,经过晚饭的消化,终化成了苍白的词句。但它足够直白也足够坦率,感觉,就在当时那一段时间,油然而生的,是感慨,是真实的经历。
很多事情从期盼,到经历,再到失望抑或振奋,只是短短的一瞬。我告诉自己,我现在是在写文章,不是在写日记。要注意措词,要注意语气,要注意抒情。我不擅长写景,更喜欢平铺直叙的情节。网突然挂不上了,感觉很郁闷,甚至想哭。外面的天还很亮,家人全出去遛弯了,刚刚本来已经阴下来,好像会有一场大雨。我也很想让它下一场大雨,冲刷、洗涤、畅快淋漓。但雨终究还是没有来,我也终究没有等到彩虹。一切还是未知,于迷茫。原来迷茫,是我最无法忍受的状态。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我是不是成长的有一些晚,也许。我现在接触,我现在领悟,是不是还不是很晚?另外一个更适合的词,也许是矛盾。我现在像一棵墙头草,像一个正在成长的孩子,在慢慢总结自己的个性,甚至没有头绪。除了有些内向,我几乎总结不出我的特点。专家说人在25岁之后才会定型,我还差一年,仅仅一年,我会经历什么,会改变吗?会真正认清自己吗?其实。我也不想认清自己。矛盾。
生活,之于我;我,之于这个城市。一直以来是习惯,是粘着,是靠着,是自然,仿佛一切本该如此;而如今,如陌生,如距离,如不可未知,如初次的迷茫。一切,始于两次面试。
一个保险公司的面试不期而遇,我没有发送简历,却来电话让我去面试。我抵触保险,是真的,我觉得他们很能说,也很虚伪。这是一家很有前途的公司,他们把行业称为事业,进行事业拓展的培训。有前途也有钱途,可是我却没有兴趣和魄力去承担。面试总监给予我的肯定,真的让我感到欣慰。中午匆匆吃完了饭,因为太热,很早就回到了前台,买了一份报纸,假装镇定地坐在那里看。偶尔也看一下工作人员的状态。前台小姐并不是很漂亮,态度也一般般,我想她应该是很能干的。我渴,刚要去前台要纸杯,却听到另外一位小姐被告知:“前台从来不提供纸杯”。我虽然纳闷,但也不好再去触霉头。所以,整整一个下午,曾经被称为“水桶”的我滴水未进。前台小姐去吃饭,上来一个胖胖的男生。他的态度又过于热情,似于谄媚,对每一个进来的人都笑脸相陪,但我感觉不到真诚。
听着来来往往的高跟鞋声,看着她们修长嫩白的小腿,感受着空调的丝丝凉气,两个小时。之后,培训开始。我坐在25层的写字楼里,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在这个我已经生活了24年的城市里面,却突然感觉它并不属于我,却突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诚然,我确实比较懒,懒得去交流,懒得去感受,我喜欢简单的生活方式。但这也许并不是借口,这是拒绝长大的标志吗?但我确实需要长大。
培训结束,坐在回来的车上,难受,怎么呆着都不舒服。看着背着书包的学生,看着他们把校服穿得歪歪扭扭,或者干脆攥在手里,想到自己的学生时代,真的是感觉分外羡慕。可是,我已经度过了学生时代,现在所要面对的,是转型、是成长、是真正的要去面对。我规划着自己的未来,尝试亦或放弃。我其实向往保险业那样的生活,高薪、正规、有压力也有挑战。但是想到业务方面,我是不是要把自己改变?我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说谎。我看着他们的宣传片,真的想流泪。一切都是在事故发生之后,那种残酷让我感觉到无法言说的、莫名的忧伤与恐惧。虽然,最后,他们迎来的是光明,是希望。但在于我,却还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并不排斥,也并不逃避,只是真的无法去投入。
所以,第二天,我拒绝了再去参加培训。我想象着那一天的经历,那是第一次去那里,也许也是最后一次去那里,每一个人、每一张面孔、每一件事,甚至那里面的每一张桌椅。我固执且有些虚荣地留下了两张培训邀请函,不为什么,只为曾经的感受,即将付诸于回忆。
昨天,才是一场真正意义的面试,因为上午有事,下午急匆匆吃了口饭就赶去面试地点。妈妈要送我,我执意拒绝了,虽然很希望她能陪我,但是我想自己迈出这一步。坐上公车,焦急地询问售票员下车的地方,却被告知不清楚。好在有一个好心的乘客,告诉了我下车的地点及行走的方向,傻傻的,我只是一直道谢,关于他说的东南西北,其实我根本就分不清楚。下了车之后,又问了几个人之后,还是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也不认识具体的地方,却赫然抬头,看到大厦就在我们眼前。于是,不好意思地下了车,风风火火地奔了过去。
之后,又经历了一次不大不小的风波之后。终于可以坐定,填写面试表格,上台用英语自我介绍、演讲及才艺表演。我稀里糊涂地就讲完了,自己都觉得很失败。但,这是第一次,生平的第一次。呵呵,现在想来轻松很多,我只是还没有经验。我从每一个面试者的脸上,看到的是什么,有的是真诚,同我一样在之前的紧张与惶惑,同我一样的在之后的放松与畅快,但有些人,我却真的感觉到了他们的面具。我在想,他们的面具会戴到什么时候,会戴给什么人看。曾经听过一个同学说,职场上没有真正的朋友。这样偏激的言论令我不置可否。不相信,坚决不相信,打死也不相信。
刚才,又接到面试的电话。经历了两次,仿佛淡定许多,有机会就去迎接,从现在开始加油。一切,没什么。我生活,我面对,我微笑,我坦然,我也会有自己的未来,有自己的定位,有自己的理想。
太阳公公一会儿出现,一会儿隐藏。所以我的视线也是忽明忽暗,无意在这大自然的变化中领悟中什么道理,只是真的希望,自己抑或每个人,都在经历低谷亦或迷茫之后迎来真正的光明与开阔,哪怕只是暂时的、细小的进展,但那因为真诚而展露的笑脸,是最美的。
转头看窗外,原来这么漂亮的风景就在我的眼前。前几天一直阴天,而今天,太阳公公又展开了笑颜,不知是我久未抬头还是由于风婆婆把天空吹得特别明亮,蓝天分外透澈,有些刺眼的阳光,舒适而又惬意,白云也奇形怪状地飘浮着。还有那些大树,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苍劲有力,枝与桠,随风。
我想,它们,静静地,也是在企盼,在翘首。而我,在这个已然过去的夏天,也会找到迷失的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