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与归属 - 我们都爱养宠物
2007年5月30日


 
       
 
 
tooday14
 

安稳的压抑

文/ALEC Z


  城市的夜,很凉。

  他说:我觉得我会在这个夏天死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自然,语气平淡。就在这个夏天到来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安稳不约而至,深邃的夜空开始歌唱。
  每个夜里,他都不停地梦着,他习惯了各种诡异的花朵在他的梦里肆意盛开,那种可以听得见的花开的声音。
  他遇见小时候的自己,不确定是几岁,他看见自己拿着彩色铅笔在白纸上很认真地画着,稚嫩的脸上有着孩童的天真。
  他画着绿色的天空、蓝色的太阳、红色的草地,似是很随意,但表情如此投入认真,他不回避心里凌乱的安插,无所顾及。
  看着看着,他发现那个画画的孩子转过头喊他的名字,很清澈的嗓音,他是笑着喊的,他让他过去,到他的身边去。
  他开始恐惧,他发现那个孩子并不是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可恶的幻觉。他转身就跑,他看出这是个阴谋。
  他不断回头看那个孩子是否跟来,没有,他还站在原地冲他笑着,后来又哭了,不知是因为看见他的恐惧,还是委屈他没有到他身边。
  跑着跑着,前面没有了路,他看见脚下有张白纸,上面画着绿色的天空,蓝色的太阳,红色的草地,还有黑色的鸟儿。
  上面稚嫩的笔迹,写着:不要离去。

  破晓的光,很利。

  他说:我觉得我会在这个夏天死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诧异,语气颤栗。就在这个夏天到来的时候,一无所知的压抑突然袭击,游离的灵魂开始聆听。
  每个清晨,他都被噩梦惊醒,他预感着暗淡的光线带走黑夜的同时也在带走能量,失控的情绪在自作主张。
  他遇见明天的自己,和现在一样慌张,像个迷了路的小孩,在街边搜寻熟悉的目光,惊恐的脸上是憔悴的信仰。
  他走在被蓝色太阳照耀和绿色天空笼罩的红色草地,脚下依然是马路,但抬头望去,红色的草地艳得刺眼,他流出了眼泪。
  走着走着,他看见黑色的鸟儿在干枯的枝桠上高歌,嘶哑的喉咙发出绝望的怒吼,黑色的羽毛开始脱落,一点点,一点点,露出骨骼。
  他开始恐惧,他觉得胸口像被石头压着喘不过气,随后他又觉得恶心,异常难受的生理反应让他快要窒息,他昏了过去。
  他躺在红色的草地,蓝色的太阳把他的身体晒的冰冷,绿色的天空却依然充满生机,勃勃的生机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睡着睡着,他梦见了一个小孩子,灿灿的笑可爱至极,他拿着彩色铅笔在白纸上画啊画,画出了绿色天空蓝色太阳和红色草地。
  上面稚嫩的笔迹,写着:不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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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梦中的孩子,你们可是在舞蹈?如果你看见了那个孩子,就是画画的那个孩子,请你替我转告他,我在等他,我很想他。

  梦中梦,人内人。
  多少分裂的年华。
  心里心,世间世。
  多久虚无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