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意义 - 写给未来的自己
2007年4月28日


 
       
 
 
tooday13
 

关于之前我写未来的信的事件 2

文/韩晰


  直到今天凌晨才把七号发生关于信的事情全部写完,等写到今天,11号,还不知要什么时候。昨天一写完,就给36寄了过去。跟他知会了一声,就关上电脑上床了。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可能是刚才写了那么多字,一下子太兴奋了。又有起床把电脑再打开的冲动,可是又担心对电脑有所不好,就躺着玩了会DS。精神是怎么也集中不起来,没一个游戏有状态,我觉得是因为疲劳的原因。就呆呆地躺在床上,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慢慢的入睡。

  刚才将第一天关于信的事写了下来,这个重复的过程,就又让我又一次的陷入对整个事情的回顾之中。

  这几天因为有些事情耽误了,就没怎么上网,所以,同学也没联系几个,几乎就是没有联系。倒是同位经常短信不时骚扰一下,问我进展地怎么样了。我就如实说了,还让她帮我问一下她的那些姊妹。

  不愧是有着记者潜力的人,不多长时间就提供了好几个人的情报。可想而知,一个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她还说有几个人根本就忘了班主任这号人物。听到这个,我猛然一震,这么样差的老师,怎么可能忘记了呢。他的音容笑貌永远会不时地在我的脑海中徘徊。不过,当同位一一说出那几个陌生的名字之后,我反而觉得这很正常了,那几个人就是那种活在班级边缘的同学,可能这么说有点让人家下不来台,但是就是那种学习体育纪律相貌家境无一称得上出色的人,而且要命的是,这些东西他们也说不上差,就是那种拉不长长,团不圆圆的人,没有一丝可以让人记得住的地方。就是普通的路人,与你擦肩而过,你绝对不会有回眸一望的兴致。因为这个原因,老师不去跟他们主动联络,也是很正常的了。三年时间,恐怕跟老师说过的话,不如我一次跟老师吵架说的脏话多。毕业忘了,也就可以欣然面对了。可我奇怪的却是,为什么同位能跟这种平淡无奇的同学打上交道,毕业这么久了,互相还有联系。我发现我是越来越钦佩我的这个同位了,她要是当一个人肉搜索,最起码青岛第一。她明显发现我的这种景仰之情,便故作低调地说,没什么,都是同学,所以就有联系了。这明显是胡说,为什么都是同学,我怎么就跟他们没有联系。她说,有的事情都是命,你嫉妒也没有用,我们要承认,有的人就是比另一些人有魅力。举个例子,比如说我们班的乐红同学,就是比那个什么韩晰要有魅力老了。说一下,乐红就是我同位的“芳名”。这种赤裸裸的自我表扬真是让我受不了,我也就没有兴致继续探究这个问题了,就又跟她说,你怎么没问恁那些姊妹,就是朱畅谁的。朱畅是她最好的一个朋友,就初中时代我了解是这个样子的。她说,你怎么跟个表子(形容很傻,青岛方言。编者注)似的,她跟我这么好,她知不知道老师家我能不知道。麻烦你动动脑子吧。我又无语了。

  这期间因为有个周日,我还见了我同位一次。虽然我们都在同一个城市,一起成长一起成熟,但是见面的机会还是不多。毕竟上了高中之后,精神境界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我是说韩晰,有的事情难免就会没有之前的那种默契了,所以就懒得再见面了。

  这次见面还是我毕业几年来,仍然保持个位数的一次。我发现,她确实漂亮了,虽然上次见面不过是寒假时候,可是短短的几个月,我又觉得她发育了。这个原因,也恐怕是因为穿着的不同决定的,青岛的春天还是很暖和的,尤其明显的是,胸部更大了,跟初中时刻真是判若四胸。她看我的目光直接聚焦到她锁骨下面的某个地方,就说,后悔了吧,晚了。我只有说,当然后悔了,没有早跟你表白,其实我一直喜欢你,看了你的那个之后,更加的喜欢你了。她说,后悔也没有用了,恁姐姐我都快结婚了。听到这个不期而遇的消息,我立马感觉这个世界是黑白的了。倒不是因为自己所爱的人要嫁给别人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初中时刻她就算得上是楚楚可人,而且我也有近水楼台之便,可是却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就是午夜梦回的时候,眼前浮现的她也是穿着衣服的。我之所以有一丝震惊,是感到一个初中时刻,甚至称得上豪放的女生,怎么这么早就要把自己套上枷锁呢。我说,你还没毕业吧,怎么这么急,有了?这是我能给自己唯一的理由了。她说,你怎么这么肮脏,我就是要结婚了,没有为什么,你也不能一辈子不结,早晚的事。我说,不是这个意思,是你结的也太早了吧。她说,有什么办法,谁叫俺对象这么好来,我总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和他结吧。我说,你不是还上学,你怎么结?她说,我是专科,今年六月份就毕业了。定在十月一结婚,酒店都定好了。我说,我操,我还是接受不了,我连对象都没有,俺同位都结婚了。她说,很正常,你怎么不说我结婚的时候你还不到法定婚龄来。她说的没错,我是年底的生日,算起来,她比我大半年还多。我说,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了,到时候通知我,我好去给你充充场面,让恁对象家看看恁娘家也有这么牛B的一个人物。她说,我还能不让你去,太见外了,带着红包行了。我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这个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一下子,我被人从学校的保护下拖了出来,赤裸裸地暴露在社会的注视下。我什么时候也马上要工作,结婚,生孩子了,我能玩的时候也不多了。这个消息让我感到沮丧起来,时间总是最残忍的,尤其是在四月份,就更加的肆无忌惮。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考研,我更是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一样。整个大方向暂时是定了下来,可学校还是在选,不是觉得太好,就是觉得考了不值。昨天可能觉得还好,都打算买专业课书籍了,可第二天醒过来,就又动摇了。离着考试还有十个月吧,什么都还没定下。就是英语,单词本来打算是五一之前全部通关的,可是那本单词书,前十几页都翻黑了,后面的还是新的。政治就干脆寄托在那个辅导课身上了。一时间想了太多,现在越来越能理解《兰亭集序》说的那种变化的情绪了。高中的时候,还觉得王羲之那些人是无病呻吟,高高兴兴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可是现在,终于知道了他们的心境。不止是这次,往往是前一句话还是聊得兴高采烈,可不知说到什么地方,就一下子全都哑火了,大家就都不欢而散。结果这次,我和同位也是这样,什么要说的都没有,就是见了一面简单的聊了几句,就匆匆地分开了。她也马上要为人妻了,也快升格是妈妈了,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算见了面,说话也不能跟现在这么放纵了。唉,这一切发生的真是让我措手不及。

  昨夜,或者说是今天凌晨,在我想起当时的那个场景的时候,很明显的觉得感到眼角似乎有一丝湿润。一抽鼻子,果然不出所料,自己的心背着我偷偷流泪了,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没有任何的推理过程,直接就得出这个结论。我之所以没有仔细的求证,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感到失望。一旦这个推导的过程证明这个论断是理所当然的,我恐怕就很难有什么信心面对今后的生活了吧。今年年底我才是22岁呀,要让自己这么早的面对这个事实么。我知道自己根本是在自欺欺人,有的事情明明已经知道,但只要不承认,像是鸵鸟,埋起头,就可以假装没有事情发生。一切都是在敷衍,等到水开了的时候,自己已经没有气力跳出去了。我不知道是剖开内心,告诉自己这个残酷的事实,来得更好一些;还是继续让自己有着虚妄的信心,继续地走下去。哪一个更好,我无从选择。

  我变得更加不容易入睡了,不是因为在思考什么,只是心乱作一团。这几天没有联系同学,所谓的“有事情”,不过也是个托辞吧。现在是越来越不愿意面对以前的人和物了,因为总是让人想起以前,而又必然的想到以后。自己的变化,只有在和那些故人们在一起的时候,才能让自己体察到。这也是我没有找他们的缘由吧。

  至于那封信,我觉得已经没有意义了。当时要找它,是出于对那个标题的兴趣,但是时间过了,已然没有那种心态了。纵使找到老师,拿回了信,当我打开的时候,也只会让自己更加难过,因为自己的现在,跟着过去的理想,差的岂知是十万八千公里。何苦为难自己呢?想到这个地方,困意突然来袭。

  等我再回到有思考能力的时候,已经是梦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