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美丽的意外 - 周年纪念
2007年3月30日


 
       
 
 
tooday12
 

《身为人母》
做个好孩子

文/萧萧若水


《身为人母》(《Little children》)
导演/托德·菲尔德
主演/凯特·温斯莱特、珍妮佛·康纳莉、帕特里克·威尔逊、格雷格·艾德尔曼
国家/美国

  看引进影片的最大弊病就是翻译过来的中文名字与原本的名字在意义上有很大差异,甚至是无法表达电影的主题,《身为人母》毫无疑问也中了招。乍看之下,脑中想象的情节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捍卫自己的亲情做的一系列行为。结果偏偏不是,影片反映的是身为父母的大人,种种行为中的孩子个性。

  凯特·温斯莱特自从演了《TITANIC》后声名大震,偶尔出演的影片中她都很少再以显现她美貌和身材的角色与观众见面。在这部影片中,凯特是穿着背带牛仔裤,头发蓬松凌乱,粗枝大叶的后妈,她的外貌性格甚至有些假小子。

  那个社区,拥着孩子的父母很多;那个社区,住着一个有恋童癖的男人;那个社区,住着因错杀孩子而被解雇的警察。当然,凯特扮演的母亲Sarah和帕特里克·威尔逊扮演的父亲Brad也居住在看似和谐的社区里。

  这位父亲初次出现在Sarah的视线里,是工作日的大白天带着亲密儿子从一众妇人面前走过,那时的他,对于她来说,不过是邻居太太口中的模范爸爸,是所有太太的梦中情人。大家远远看着这个帅气干净的男人,钟情留在心中,顾忌着在孩子面前的形象,顾忌着自己身为人妇的尊严,没人接近他,没人敢上前潇洒地打个招呼。是Sarah,寡言少语的文学硕士,为了一个赌约,莫明其妙上前打了招呼,要了拥抱,稀里糊涂地在众人面前吻上了。两个本是陌生人的吻,在各自平静乏味的生活里犹如砸下一颗小石子,激起水波荡漾,一层一层,后几日的生活里,那个薄吻的场面见缝插针地涌入彼此脑海。

  还能有着如何的发展呢,律师考试屡屡失败的父亲和孤单沉默的母亲,借着孩子共同玩耍的理由光明正大地约会,在孩子面前,在艳阳高照的泳池边,在绿油油的晴空草地上,在社区欢快的千秋旁……他们这样偷情着,压抑着,但又有着肆无忌惮的快乐。纵然他们的何尝只有欲望,Sarah的丈夫痴迷色情网,Brad虽然有着完美身材的妻子,但在Brad的生活里,始终只是个强者地位,可远观而不能近玩焉。

  恋童癖的男子从监狱出来,惹来闲赋在家的警察不断骚扰,欲发动整个社区来赶走男子,才能医治警察的精神毛病。

  注定要有那个夜晚,那个挑起所有事端,结束所有隐藏秘密的夜晚。

  Sarah答应放下一切跟Brad私奔;警察被Brad遗弃在酒吧阶梯上,冲去骚扰恋童癖男子的母亲,老人因病发而死亡;Brad留下一封信从家里出发,途中参与了滑板少年的冒险。是偶然打破了大家的梦魇,是偶然敲响了现实的警钟。

  等待Brad的Sarah深夜找不见女儿,发疯似的呼喊,找到女儿后只想伴她在家安稳入睡;失去母亲的男子展开母亲的遗书——做个好孩子。只有一句话,道尽母亲所有的爱,失去母亲的他内心恐惧,怕自己再犯前科,恶狠狠地自宫了。而决心私奔的Brad也因滑板身受重伤。最终,各自归位,还是前来道歉的警察救了恋童癖男子。

  没有突出任何一个母亲和父亲,戏份都差不多。让我感觉到柔软的部分的镜头全来自于那个恋童癖男子,他受尽社区众人的歧视。当他从泳池爬出来,被无数人围观,被一队警察请出泳池时,给了一个俯视的长镜头,诺大的泳池里,渺小的湿漉漉的他,带着泳镜和鸭蹼显得那样的可笑。他自宫后忍着疼痛,带着刚失去唯一亲人的悲伤,抬头对失意警察说:“这下你满意了?”——都太讽刺了,刺得观众心里血淋淋的。

  当Sarah找回的女儿摸着哭泣母亲的头发安慰她时,才明白,这些家长,放纵了自己内心孩子一面的冲动,悖逆了常规的生活轨道,寻求跟自己、跟生活的斗争,终究失败了。

  不太出名的影片导演托德菲尔德,正是成功地将汤姆·佩罗塔的小说《不伦之恋》几近完美地改编成同名电影的牛人。他这第二部影片,里面的演员都特别棒,凯特·温斯莱特、珍妮佛·康纳莉的大腕光芒,与其他演员的精湛演出融为一体。

  带来的,除了心碎,还有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