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Tooday》写稿是一件让人感觉非常愉快的事情。
我是从第四期开始的。还记得第一次我把稿件交给36,一鼓作气发了好几封邮件过去。其实那些稿子,有一些写于高中时期,十六七岁的时候,还有一些写于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多数是散文和书评,以及影评。而那个时候,小说和诗歌还不是我敢于去尝试的形式,而今回头看它们,它们就像当下这个季节里,刚刚从树枝上萌发的新芽,是嫩绿色的,我更喜欢叫那些文字为作文,而不是文章。
36对我的稿件采取的宽容态度,加深了我对《Tooday》的一种印象。那就是,这是一份随意的,自由自在的网络刊物,它之随意与自由自在,如山涧清泉,力图以一种无拘束姿态在山石缝隙中欢快的行进。第四期之后,我开始坚持为《Tooday》写稿,由此我也越来越感受到了其中的愉快。
不能不说,《Tooday》对我的写作乃至生活态度与方式,产生了一些影响,起到了一定的引导作用。
书评《莲花绽放在心灵深处》可能是我所有的文章中最受欢迎的一篇。关于那篇文字,我是在无意中迎合了大众的口味和乐趣,至于用与小说《莲花》作者本人相似的笔调来组合文字,也看起来像是披上了一件最容易被大众喜好的华丽外衣,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我自己也是随波逐流的一员,然后我写了一篇随波逐流的文章,尽管我可以很认真的说,我在其中有自己的,哪怕很嫩的思考。不过我也坚持认为,安妮宝贝尽管越来越作为潮流出现,她依然是很早就对我的写作产生过影响的作家,尽管现在读她写的东西只是习惯而已了。
后来我又写了书评《寻找与迷失——读〈东京奇谭集〉》。这篇也有一些读者喜欢,其原因与第一篇书评大同小异——流行的书籍的评论,关注的人会稍微多一些。这篇书评写得比较困难,中途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写不下去,现在看看也觉得不甚满意。一直觉得村上春树的小说读起来比较玄,意境多面化,虽然他的书一直比较畅销,但在畅销书中间,他的书又是最接近纯文学的,所以这样的书评写起来是很不好拿捏的。不过,老实说,从村上春树开始,我更多的关心起纯文学性质的东西来了。
然而,纯文学的东西在现在似乎不是那么受欢迎了,不过,幸运的是,我还能够与倡导纯文字的非商业的《Tooday》找到交集点,它也出于包容给予了我思考和想象的空间。目前在《Tooday》发表的所有文章里,我自己最满意的应该是小说《你的肩膀上有蝴蝶吗?》。这也是我在《Tooday》里发表的第一篇小说。而这篇姑且可以被称作小说的东西我写于2007年新年前夕,写完的当天晚上我忐忑不安的交给了36看,我不安的原因是,如果说它是小说,它似乎过分缺乏情节,读者除了能看出这是一个关于暗恋的故事以及暗恋者的一些心理活动,还有一些与暗恋有着若隐若现关系的意象,似乎就没有什么完整坚固的东西了。这样一篇奇怪的东西,我只怕任何读者看了都会发火。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36对这篇小说表示出了宽容甚至喜爱的态度。于是在第10期《突然想起塞纳河》中,它出现了。我觉得这篇小说里有好的感情,纯真的回忆,而它的毛病在于,排比句的铺天盖地,似乎多了滥了些。不过,虽然排比句是一种在很多人看来陈腐,呆板的文字组合方式,但我依然很喜欢这样的修辞,至少,适当的使用,它能有效的避免越来越频繁的在我们文章中出现的那种翻译腔。《你的肩膀上有蝴蝶吗?》读者们怎么看其实我还并不知道,不过我在这里可以相信,我还会努力的让我的下一篇小说,下下一篇小说,越来越多更好的小说出现在《Tooday》上。
我发表得最多的是散文,《书店是温馨的栖息之所》是让我感觉到很温暖的文字。我也写过人物,写的是我通过《Tooday》认识的朋友,那真是我掉书袋掉得最多的一次。不过被写的朋友却很喜欢。其他的诸如《属于诗歌的深夜》、《秋日琐记》、《关于夏天的记忆》也是我喜欢的,然而它们已经不属于现在的我了,它们最多属于以前的我,我相信我最好的文字肯定出现在明天。
从第十期开始我每期都向大家推荐月度好书,其实这中间有不少书籍都不是流行读物,甚至可以说它们很陈旧。并且,出于我的专业和个人兴趣爱好,我向大家推荐的书籍多是文艺类的东西。不过,首先我相信读者中间一定有不少关注不那么流行的,甚至陈旧的经典读物。其次,我试图让更多的同龄读者来关注那些经得起时间考验,或者,有尝试意味的好书。不过,我亦相信,不少关注《Tooday》的朋友有着更专业更好的口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