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 消失了
已有的 灭亡了
未来的 新生中
那些青春 还在原地 再也带不走了
把《梦里花落知多少》看到第五遍的时候,子君说他结婚了。正好是倒春寒还未来的温暖时刻,子君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我能够想象到的高原寒风,他刚下飞机,那时已是半夜11点,很久之后,我才想到他是如此的开心忘记了那么晚电话过来会影响我休息。我从温暖的被子里爬起来,光着腿站在微凉的阳台上接他的电话,只是感觉冷。
然后简短的说了两句,当我躺回被窝的时候,眼泪就簌簌的掉在枕头上,关于所有青春的幻想就在这样一个春寒料峭的时刻瓦解了。原本以为是有疼痛的,没想到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其实是没有道理再去疼痛的,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只是那些很早很早存在于我脑海中的幻想彻底的被现实去除掉而已。
又想起有很久没有用笔写过字,每天都是面对电脑随便的涂改着自己的思想,那些严肃的经过思考过后的落笔成章的过程早就不知道再哪里去了,到最后,涂来涂去能够说的就很少了。更不要提那些读书笔记,早就把千丝万缕的感触抛弃并隐藏。
触角变得迟钝,而青春的梦想全部成为回忆。
36给我说《Tooday》一周年的时候,我觉得他真是幸福,坚持自己的理想是一种幸福。我现在时时觉得,阅读的感受并不是只存在于文章,而是文章之外的阅历的东西里,所以我大抵不能一五一十的去写这一年来我读《Tooday》的感受,每一篇让我有感触的文章。这些有梦的孩子,还在青春里面做梦的孩子,真好。
想起一次在QQ群里面和空城蝴蝶她们口水战关于文学的事情,不可否认,其实我还是很赞同空城蝴蝶说的严肃文学的观点,问题是要是我还是在读书,每天不用为了现实的人际关系去思索,不用为了切身利益去奔波,我肯定会坚持那些用笔写字、做读书笔记并且以读书来感觉行万里的。但是我还是和她争了半天。并不是和她争,其实是在和自己争,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
依然可以记得和子君在一起的时候我做过一个文学社,当我站在讲台上讲着自己对文学的感受的时候,我同样看到那些和我一样有着青春梦想的目光,然后我收到很多关于不同的青春之梦的文章,经过选编之后由子君去跑赞助印报子并在学校发行。那时的我们,从来不回忆也不抱怨,奔跑在青春的理想中,以为永远都不到头。子君那时说,他要很晚很晚才结婚,要看遍这个世界的虚无和繁华。而现在,子君在销售的巨大压力和那些青春里关于物质的压迫下迅速的衰老,居然最不愿意结婚的他先于我们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那些青春,哪里去了?还在原地,只是我们再也带不走了。
但是,我还是很开心的发现自己能够被青春的理想所感动,并且找一些闲暇时间和有青春和有理想的人一起再做关于青春和理想的梦想,衷心的希望《Tooday》可以继续下去,不仅仅是为了36同学的青春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