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房子里,田原低低的吟唱,让我想起《蝴蝶》里她在酒吧安静唱歌的那个场景,麦婉辛总是如此细心而又敏感,她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诉说的地方,田原在她这里变成一棵寂寞深刻的植物,孤独的开花,悄悄的凋落,时间对她没有任何作用,在我的第二十秋末至深冬的时候,我开始感受到那种气息,情感真会变得如此纤细脆弱,近似透明,轻轻漂浮,永远无法接近,只能隔岸观望,我开始忘记自己为什么喜欢尼泊尔这个地方,陌生而又遥远,就像我开始忘记感情的方式以及意义。《蝴蝶》里何超仪安静的对田原说,她给自己不到一岁的baby听涅磐,听curt cobain的女孩总不会简单,我突然就想起那个时候的你,你从一群行色匆匆的人们中出现,那样的瘦小却又安静,你盲目的向我跑来,然后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我,有没有涅磐,那样的时候我都不认识你,你总是这样,莽撞如同幼兽,蝴蝶里何超仪就是如此遇见田原,我告诉你深夜的时候不要听curt cobain,他会把你深深伤害,你只是轻轻的笑,没有声音,所以看上去就像那棵寂寞深刻的植物,散发神秘忧伤的气息,让人绝望,不可靠近,我们都是受伤至深,有着相同的颜色,头发都在寂寞得疯长,总会带给自己和别人伤害,暴露在阳光里就会死去,毫无来由得难过,夜里都会悄悄得流泪,因为我们都是孩子,我们的双手都还那么柔软,只会傻笑,我们都在等待那一天的到来,时间总会带给我们永恒的伤害,然后我们一起在不朽的阳光里进入蓝色的大门,那里会遇到两个藤井树,他们安静向我们坏笑,会遇见花与爱丽丝,她们互相拥抱,然后给我们美好的祝福,你会找到我给你的情书,你会一个人在黄昏老老的阳光里,在飞驰而过的地铁里读完它,然后把我的名字刻在那块破旧的石头的背面,我用吱吱呦呦的十七岁才用的单车带你去周游世界,清晨去看春暖花开,中午在空荡荡的剧院悄悄的听惊魂舞曲,晚上在善良老人的酒吧里你告诉我你第二十个秋末至深冬的小小故事,深夜我们会在蓝色宽大的游泳池里飞来飞去,两只会飞的鱼,这个时候小步舞曲会悄悄响起,然后我们在水里安静的跳舞,凌晨的时候要去海边看日出,你会带着幾米的漫画,我会不厌其烦的告诉你海的另一边我遥远的幻觉,我们穿着黑色的毛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的布鞋,我们的头发都是那么的细长,风吹起来的时候它们都肆意的盛放,你说太阳照近来的时候我们都会死亡,幸福得一起死亡,说完你就没完没了的傻笑,我躺在你的瘦小的怀里仰望那高高遥远的天堂,在那些白色黑色云朵的后面,在那些飘来飘去空荡荡的风的深处,在那些远远飞过我们头顶没有声音的鸟儿的翅膀上,我看到你拿着抹了蜜糖的玻璃划破了我的嘴唇,鲜血开始绽放开来,突然我就醒来在你瘦小的怀里,你安静的看着我,你小声得说你看到了幸福,风从我们身边划过,安静无声,这是我们的第二十个秋末至深冬,我和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