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6 | 2006-09-29
 

继续点什么

文/未遂


  从重庆回到十堰,从十堰去了太原,推掉了工程我们回了武汉,似乎是一条光明的大道,却没有伤感的希望能支撑我们成长。高速的公路,金黄的稻田,我们的泪水似乎都只是一刹那,你说对吧?相对着的生活,绝对的安静,我们的离去都只是借口。拿在手上的是结完的工程款,放在心里的不是钱,不是音乐,不是女人,不是寂寞,只是一个离开的借口。

  在太原的时候给一个公司做局域网。去的时候是中午了,偌大的一层楼就我们几个人,在最后调试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孩,在计算机前听木马的歌。于是顿了手上的活,我说小姐能不能把声音放大点,她说你听么,我说以前听。才知道这个世界似乎有很多人都生活在自己的生活里,在平凡的寂寞中感受平淡和自己的美丽。想起木马的那首《fei run》。被阻隔了的嗓音,被离弃的世界,不悠扬不低沉,引导我们不再去思考那些琐碎,开始浅浅的遗忘。遗忘那些不能遗忘的伤痕,还有什么呢?把生活继续,在音乐背后,在生活之前?谁都给不了我们答案。

  今天是九月二号,我最后一次值班,我也要上学了,大学似乎在和别人招手,我们只适合去危害大学的治安。结束完信息系统考试的复习,我和一起读高中的哥们报了技校,然后不断的在线上看见好多人问彼此去那上学,我总是一个回答我要把你们都给睡了。摇滚是态度,寂寞是姿势,那么不同学的咱们就同床……可是谁会在将来遇见谁呢……

  我们永远无法预见将来,但是我们能回忆过去,尽管是伤痛我们还乐不辞彼的去揭开那层薄痂,看见自己的肉模糊开始洋洋得意自己的过去。高中的最后,大学的开始,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样度过的,我从毕业就开始上班做WEB,架ASP。什么样的活我都接,给学校的老师做课件拿钱,他们拿着我们的课件去评职称。给网吧做流媒,放黄片,做完了就撤退换地方。什么钱什么人,什么社会什么自己,都在被时间抛弃,我们开始战胜自己,和唾弃生命。怕什么呢。

  去武汉的时候,在吉庆街看好多艺术青年卖唱, 唱流行的歌曲,活自己的命,养别人的老婆。后来在武大那边看大学生的乐队演出,气氛异常的热烈,不知道是武汉人不怕热还是那天酒吧的空调水平高,总之没有人中暑,我开始感叹门口药店的防中暑的药怎么卖。回去的路上车里放的是那首巨牛无比的《我赚钱了》。我们到底赚了没有呢,知道的只有自己的口袋。同居的时候,买的是三十的杰士邦,一盒十个。那个女孩说一个是我一顿饭呀,我才意识到我们的“爱”是多么的昂贵,和我们每天的口粮一样的奢侈。我们昂贵的爱没有挽留住这个决意离开的艺术青年,她投奔了广大的文艺青年,抛弃了我这么一个只知道做计算机的小娃娃。是伤害还是别的,抑或都不是。那天完事,房间里都是体液的味道,她说那是暧昧的气息。我注定爱不了这么一个高贵的女青年,我要的只是自己的燕京和红金龙,还有什么呢?

  往后的生活是继续的,我们还在混沌的感觉着,我的朋友,亮亮,和他的高中同学睡了。我们都要上大学了,于是要给上大学来点留恋,留恋什么呢,那么就睡一个吧!不知道今年的暑假有多少可爱的应届毕业的女孩被我们的艺术青年给睡了。也许我们应该认同那是件充满艺术气息的时间罢。用上我三十的杰士邦,用HP的DV系列笔记本放一曲二手玫瑰的《夜深了》。他们就在我曾经睡过、运动过的床上开始了……人类,社会。开始诞生和形成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如果哪天就剩下他俩,那么我想他就是一架播种机,我们的那位女学生就是一个民族的开始,不觉得高兴么。希望失望是并存的,他睡了,献出了18年的贞操换来了二手的玫瑰。二手的玫瑰开过了,我们的亮亮兄弟在夜深后给上夜班的我打电话说腰疼。我开始担心我的床还好不……

  开学了,回到我的音乐中,回到我的影像中,投奔到我的文字里,去出卖那卑微的灵魂和伤痕。也许我哪天在学校抱一个孩的时候,人家会说:来,小哥给咱笑一个,姐儿给你捂一次。世界开始颠倒的时候我们需要认真了,但是晚了,不是么。还有那些歌在自顾自的唱着,那些电影伴着黄片一部一部的上映着,我们呢,睡了一个又一个,被自己糟践了一次又一次。混沌不安的生活,我们该做点什么来继续来延伸……向老天祈祷给我一个女人去换取一个民族?还是别的什么呢。继续的意义在那,我们不知道也没有去思考。

  达达解散了,还有好多人不知道他们存在过。亮亮的床上生活没有拍片放出来,也是没有谁知道他们经历过。我们的生活是不平坦的,放眼看去世界并没有让我们看见坎坷。欺骗是不经意的,音乐是美好的。我们沉醉的给予我们生的安慰,死也不会在聆听中传递给我们恐惧。张楚回到了台上,唱的却不像那些年前的激情了,都颓废了么。我不知道我不是他,但是我习惯了那个让我依偎的声音。音乐是纯净的,但是现实让处女也在一夜间成了娼妓。许多的人蹦了出来,无数的矫情开始包围我们。最后我们被打倒了,窦唯受伤了……

  我们要继续下去么?是与非,藏与露。我们要做点什么去纪念这段荒唐和激情呢?流行是无力支撑的,身下的女人,地上的卫生纸,屋外的嘈杂,还有后山的虫叫,最后来到的又是一场滂沱的大雨。一个年代的生存一个时代的坍塌,我们不再需要你们了。谢谢那些曾经的音乐,优美的低于生活。爱情,不合时宜的忧伤。Fei fei run。姑娘漂亮。红色天空。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