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4点趁还无比清醒的时候写的。分明昨天还炽热灼人的天气今天却陡然降下10度。其实最近表面上的状态很好,撑过了令人郁闷的噩梦般的运动会,回了趟家,心情小做休憩,合理有效的利用时间,看书效果很明显,似乎一切都在照着想象中的方向完美进行,平静,尽量减少心情郁闷的次数,装作很高兴,至少狸猫以及周围的人还有我自己看起来是这样。
却总觉得什么东西很烦躁的堵在心里,源头是运动会堆积如山的稿子,甚至在返家的车上都梦到看稿子看到被吓哭。关乎状态,有什么不对劲却难以名状。筱那边今天开始降温到4-9度雨夹雪,我说这边穿短袖都嫌热。于是晚上开始下雨,闪电凄厉的划过天空,依然只有我一人,第一次不敢睡,常理讲来我对类似的恐吓是免疫的,但今天,没来由的觉得不想睡,无边无际的空寂,潮水一样的涌过来,包围得自己无法呼吸,喊不出来,象是缺失了一样什么重要的东西,而自己却并不知道失去了什么,无从寻觅。雨由大变小,渐渐停顿,清冷的春夜,听着新得的一盘纯色大提琴,没有即定的旋律或意境,茫然无踪迹。我就是喜欢大提琴黯哑低沉的声线,酷似那些悲伤的诉说,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疼痛,缓慢弥散在无人的房间,夹杂着轻声的鸟叫,或是残余雨滴的欢言。只有我,甚至我都无所存在,被空寂的黑洞吞噬的无影无踪。无论是拨弦勾起琴箱内深沉的共鸣还是弓拉出的长调,牵动自己的神经,敲打着耳膜,回复平静,无所感,无所挂牵。
然后是回家后,周六陪母亲逛街,行至电信营业厅,在等待母亲交费查询的半个小时里,我居然累得睡了一觉。匆匆经过碟片店,还是忍不住进去看看,《不朽的园丁》、《幽灵公主》、《十七岁的单车》,还有最新的《看电影》。却忘了买《卡波特》和《V字仇杀队》。其实对《十七岁的单车》是很有心理阴影的,所以一直不想去看,也不愿意去看,顺带阴影了黄磊的《似水年华》。将近两年的事情又重新清晰出现在脑子里,其实也曾经断断续续的出现,连同着一年前的自己,总以为自己不会觉得孤独,一个人不会害怕,却也慢慢被颠覆。事情并没有多少好朋友具体知晓,也许不会有第二次了,也不敢了,封闭成一个圆,宁愿自己蜷曲在墙角,任由那些分辨不清是快乐还是悲伤的日子侵袭自己的回忆,好像早已经淡忘一样,我没有欺骗自己,就象断然决定一样,没有回头的意愿,好像这样就已经累了,没有力气上路。心理阴影,不想回忆的一段荒诞的日子,毕竟是不适合自己的,我说不要就不要,讨厌自己记忆力在这方面的清晰程度。若不是因为这样,现在的我可能又是另一个样子了,当然,没有现在这么好。回忆的支离破碎,连现在想给谁讲讲,都全然理不出头绪,只有一些依稀的片段和零零碎碎的过往偶尔浮现。看来再给我做一千次一万次选择还是会决定,命中注定不可能的事,任你强求挽留也无用。可能看到,可能看不到,可能还在乞求着偶尔一瞬的回头或突然涌至心底的思念,不论是谁,原本一早安排好的,谁都不是谁的谁谁谁,不过是在对的或错的时间遇到错的或是对的人,由此造成的心理阴影恐怕要影响自己良久,宿命中的风象星座。没办法去解释为什么,现在身处不同或相同的城市彼岸,相望,相忘,褪色,却不牵涉任何祝福或珍惜的字眼,之间没有所谓的朋友可言,恐怕见面也不会认出,绝对不会怀念,在彼此的记忆中蜕化成一个点,这就是我的逻辑和方式。否则以自己的脆弱,去年的伤疤一辈子都好不了,现在却是想喝酒,象去年一样,但总也喝不醉,即使是强迫,虚弱到极至,好像都还有力气狼狈的回身。
昨天洗完澡把耳钉弄丢了一颗。新穿的耳洞已经渐好,没有任何发炎的征兆,寻那颗耳钉寻了大半天,却顺带把酒精瓶给打翻了,刺鼻的味道从地面弥漫了一屋子,刺激着我的嗅觉,突然就那样楞楞的定住了,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一瞬间的恍然若失。并不是因为少了这样一件饰品,而是连自己也不清楚的被放逐感。那是一颗星星,去年生日得的,却因为当时已然愈合的伤口而无法佩带,今年重新穿了3个耳洞,却又因为自己的不小心硬生生单出一颗来。所有的一切总是要成双成对才完满?一直以理科生的直觉,认为奇数是很神奇和美妙的,有一种诡异和不对称的美。开始对一些事,一些停滞不前的现状略感疲惫,如若不随我意的有些许改变还好些,因为已经模糊了自己的立场和位置,觉得怎样做都是错的,无所适从。几个月周期性的巨蟹座阴暗心理复发,厌世却积极矛盾的生活着,对原本期望的东西失去了想象,而其他方面没有能激起我愉悦的反应。幸而今天下了场雨,每当这种时候就毫无睡意,觉得整个夜晚都是自己的,独自享受天梯上的夜歌,而我是惟一的听众。晚上听碟阐发了一堆从哲学或是精神层面分析的原因,却愈发的迷糊了,只是知道晚上的风很大,很冷,很多东西却并没有在冷感的刺激下清晰,而是全部涌现,混做了一团,我象猫找不到线头,理不出头绪。无所期望,没有什么可值得盼望或者令人喜悦的。暑假要整个待在这边,反正也没有回去的意义。
时常觉得自己有自虐的倾向,譬如某种疾病时,总是有意无意的任由它加重,譬如事情堆积如山的时候却还要再揽过一堆活儿。最近胃痛的要死要活,却仍然不愿意吃饭。最近一直有意无意思考的一个问题,关于暧昧、扑火或者只爱一点点。导火线是今天筱发短信跟我说她和那那的事情。只爱一点点。可能是自己理想中最愿意接受的恋爱状态,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听的这首歌了,前段时间翻看旋木的日志偶然重逢,又重新找出来一遍一遍的听,象上学期听《扑火》一样,毫无厌倦。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象海深,我的爱情浅;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象天长,我的爱情短;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眉来又眼去,我只偷看你一眼。真的无须多浓烈,那会窒息,只需浅浅一点足矣。长久以来享受于独自一人的快乐,却忘了是否需要互相温暖,最近踩别人的叶子总是不留言,宛如一个偷窥者,又象是匆匆经过的路人一般静静划过,不知道要对别人说什么,就只愿意做这样一个别人生活中悄然经过的配角,无关紧要,越是不引人注意越是安全。现在,现在,雨又开始倾泻而下,夜半3点,没有歌声,单调的雨声却是自己的最爱,不睡。不睡的代价就是听雨声音一直到天亮。支离破碎的念头充斥了所有空间,给我再大的地方也不够装下。表面上?不知道别人眼中常态的我是什么样子?现在,就好像是患了癔病,不停的说话,或者持续性的沉默。如果真的有分身,我也愿意相信,可能现在的我不是真的我,或许某一天在生命的延伸中邂逅到另一个自己,那时才是完整的我,早已不习惯为什么事情哭泣或是没来由的悲伤,可能是已经麻木积满了灰尘和蛛网。但失散的总有一天会回来。是否也需要一个人牵着我的手,象带着一个迷路的小女孩,柔声对我说:来,我们回家。也许只是很想逃离现在这种自我沉溺麻痹的状态,把支离破碎的重新拼贴好,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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