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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课 文/胡豆 |
传统智慧研究刚开始，吴老师望都没望下面那仿佛东拼西凑到的几个人，开始讲起大学生要有意识地进行人际交往。我早已进入自我的情境，一边看小说一边用四分之一个耳朵听课。电扇扑扑扑地转着，如同伴奏，送过来一堆堆凉爽的风，空气恶浊依然。于是我打了一个喷嚏，前面的同学应景似的跟着来了一个，过了三个长句的时间，最后一排离我不远处突然响起一个，停了一会，那家伙意犹未尽，又补上一声。过瘾！妈的打个喷嚏都能有这么多人配合，还全教室连锁的。 在课堂上我一向所获不多。偶尔认真听课是因为实在无他事可做。无趣到极点，没什么好书在手头，外面的天气一团糟，没什么值得我投入的事了。或者我已经对我自己一向所干的蠢事感到厌倦，突然失了兴趣，于是良心发现去听课。尽管下定决心，也还是那么回事，最多也就半节课，我就被周公招去了。因为在我听来，老师们的声音我听起来就如同吃下一只苍蝇哽在喉头，那感觉谁都没试过，但肯定味道很糟糕。 这样在巨大而震撼的电铃声中我醒过来，这声音听起来很刺耳。我睡眼惺忪带着一脸垂头丧气走出教室，样子很像典型的颓废青年。所以我宁愿自己在一边拿本小说随便翻翻，看到精彩的段落笑一笑，这得在图书馆，餐厅的桌子可以让我想怎么坐着就怎么坐。看一两页小说，或者抄点巧妙的歇后语或谜语，都要比在教室上课收获更多（当然这只是个人看法）。对了，有一个歇后语来形容今天的天气再合适不过了：蒸笼里的羊肉——闷骚。不过最初好象是形容某种女人的。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两个长梦把我揪住了，抢走了我的睡眠。我讨厌长梦，单调无聊如同现实主义的叙事，没有刺激点。醒来以后一点记忆也没有，就像水消失在水中，没有办法复述。可你整个人却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上午的英语课我的眼皮就如同被裁缝师傅缝起来一样睁不开。迷迷糊糊地就下课了。夏天来了，厌倦和困乏也随之而来，这叫我怎么忍受？我在整个夏天都会感觉到有一把钝刀在切割我的脖子，而我很不耐烦，迟迟难以毙命也是一种痛苦，而且还在延续。这种痛苦挣扎不开，你做了釜底游鱼，成为困乏的俘虏。那么，诅咒夏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