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原谅我

文/安然

　　去寺庙。是庙会。去得很早，大殿里面没有几个人。佛祖在那里。有人在那里摆放物品。叩头。上香。早晨的风从大殿外吹过。开始恐惧。发抖。是真的恐惧。心跳的厉害。想离开。终究没有离开。想着也许只是自己想的太多。朋友戏谑地说我可能上辈子是妖怪。看着周围那么绿的树，大脑里一片空白。伤疤开始痒，无休止地痒起来。

　　终究还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虔诚地叩拜过。在大殿外跟着法师绕佛。音乐。南无消灾延寿药师佛。一圈。一圈。一圈。一圈。开始厌倦。后面的人在大声地说笑。她们也在跟着绕佛，却那样放肆地笑。殿里的智慧灯全部亮起来。功德箱摆在显眼的位置。一个个亮亮的牌子。有人在那里为准备高考的孩子祈求。有人在那里为生意兴隆祈求。有人在求健康。甚至有人在凑热闹。吵闹。无休止地吵嚷。主持开始讲法。口齿不是很清楚。勉强能听明白。安静地坐在那里。泪水突然流出来。身边的人睡着，打起呼噜。侧过脸去看佛祖。也许他们真的什么都明白。洞悉一切。大殿的烟气让眼睛开始发红流泪。有人走动。有人闲聊。有人对他们怒目而视。一切开始恍惚起来。

　　吃了最香甜的一餐。斋饭。白米和馒头。因为饿。那些人那么无礼，在吃饭的时候开心起来。远离大殿。心里开始轻松起来。或许佛祖真的知道一切。那些粗壮的香燃着。烟雾缭绕。好多好多的香。他们在祈求什么？丑态横生。嘴脸。想起主持的眼神和话语，惊觉。再次开始恐惧。也许圣地终究也不是我去的地方。

　　下山。开始笑起来。远离。城市的样子渐渐出现。感觉回到自己。终究还是一个凡夫俗子。害怕佛祖看见。佛祖什么都知道。想起安生说：“那他们知道我喜欢你吗？”坐在出租车里，眼泪红了眼眶。皮肤开始红肿，痒。和司机聊天。身边的女孩一脸困顿。她那么虔诚地祈祷。她们都那么虔诚地祈祷。只是希望她们都好。她们太小心。我们终究都会离开的。

　　整个下午都心惶惶，又因为那个凌晨三点。他说我神经衰弱。或许是。已经有两个月。于是习惯开着手机，好在醒来的时候有事情可以做。告诉他，我又在这个时间醒来。不知道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总要有个结果的吧。如果佛祖什么都知道。

　　请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