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3 | 2006-06-25
 

完美替身(五)

文/易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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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的画面,放学后的教室里,莫攸独自坐在座位上哭着)
  (言东爱站在走廊上开始抽烟,这大概是她第一次抽烟,因为还会被烟呛到而不断咳嗽,地上一地的烟头和烟灰,她皱着眉头,看着垂暮的夕阳)
  (莫攸还在哭,面前桌上摆着一封信,是她准备写给自己心仪已久的男孩的,可是那男孩在她面前牵着别的女孩的手走了,他当时牵的是莫攸的手,在沙滩上的时候)
  走,跟我回家了,没什么好哭的。(言东爱实在无法再忍受莫攸为那男孩伤心的样子,她想到以前很多很多事,她该知道莫攸该是多么喜欢那男孩,莫攸总是会偷偷地买零食塞到他的抽屉,莫攸也会不自觉地上课走神去看他,莫攸还会为了和他约会而逃课,言东爱该是多喜欢莫攸?她会耐心陪莫攸买男孩喜欢的零食,她会提醒上课走神的莫攸,帮她记笔记,写作业,她会帮逃课的莫攸背黑锅,她还会在莫攸约会完了后骑着那辆破自行车去接她回家……)
  (莫攸跟着言东爱回了家,当然是言东爱的家,可是眼泪却从来没有干过)
  莫攸……(房间里除了莫攸的抽泣声一切都很安静,连灯都没开,言东爱看着莫攸,看着看着便不自觉想去吻她,最后却变成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东爱,为什么啊?我哪比那女孩差了?(莫攸抱着言东爱,眼泪哗啦啦地浸湿了她的肩膀)
  不,莫攸,别傻了,你哪都比别人好,懂吗?(言东爱紧紧地抱着莫攸,手轻轻地抚摩莫攸的头发)
  那为什么他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牵别人的手?为什么不理我呢?为什么为什么?
  (言东爱没有再说什么,自己的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往外流)
  (定格:两个伤心的女生互相拥抱,在昏暗的房间里,眼泪是唯一的奢侈品)
  (画面字幕:女生总会有太多的为什么需要解释,可是为什么我就在身边你却看不见我的心?)

  言——东——爱!!!!!!(这是赖清漩从报社窗口喊出来的声音)
  (言东爱把车停好后抬头看了看楼上,太阳有点刺眼,没看见赖清漩的样子,的确是晚了点,太阳有点烈了)
  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你又迟到了!(赖清漩还是老样子,这样很好,证明她没事)
  没什么好解释的,要不,我可以说我家的闹钟坏了。(言东爱双手一摊)
  可以,那今天下班去买个新的!(说完,赖清漩便摔门走了,剩下言东爱坐在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会议室里大家正襟危坐,在讨论报社今年预定方案的实施细则,言东爱负责广告版的策划和编辑,自然是最重头的部分,当然,她的发言得到了主任和其他领导的肯定,工作上的一切言东爱从来不糊涂,生活嘛,没人管得着,迟到是习惯了,除了赖清漩这个管家婆还那么忌讳外大家都看成了常例,会议很顺利地结束了)
  言东爱,今天你该做什么事该清楚吧?(赖清漩在散会的时候还抓着言东爱不放,大家正准备起身离开,眼睛又都聚焦在了言东爱身上)
  什么什么啊?不是散会了吗?(言东爱一脸莫名其妙)
  (赖清漩拿了一张白纸,迅速地写了几个大字,递到了言东爱的手上)今天下班后记得买个新闹钟,还有就是以后别迟到。好了,大家散会。
  (会议最后在大家的唏嘘声里结束,当然,这些是在领导们都离开以后说的,还算赖清漩懂得人情世故)

  (下班后言东爱约了几个朋友喝酒去了,她的闹钟没坏,还好好的摆在家的床头)
  你怎么在这啊?(凌晨1点多了,言东爱带着一身的酒味回了家,却在家门口看见赖清漩沮丧的样子)
  先让我进去吧。(赖清漩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样子,已经哭了好长时间了)
  哦(言东爱木讷地答了声,然后开门,提着赖清漩那笨重的皮箱,进了屋)
  有酒吗?(赖清漩坐在沙发上)
  有,你喝啊?
  嗯,喝点,醉了更好,顺便能给根烟么?(赖清漩抬头看着言东爱)
  (言东爱打开冰箱拿了瓶啤酒,然后给赖清漩点了根烟,自己也一起抽了起来)
  别喝太猛了,傻丫头。(言东爱拿下赖清漩手里酒瓶)
  让我喝吧,醉了就什么也不必去想了,就不会伤心了。(赖清漩想去抢,可是酒已经进了言东爱的肚子)
  醉了会更清醒,开心的更开心,伤心的自然会更伤心,你有点醉了,这样就好,半梦半醒的状态最好,你该去睡觉的。(言东爱拉着赖清漩进了房间)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赖清漩躺在床上不停地敲打床沿,眼泪依然象断了线的珍珠,无法控制地往下掉)
  没那么多为什么,睡吧,傻瓜。(言东爱感觉自己又一次回到了莫攸的身边,她最喜欢叫莫攸傻瓜,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用了,可是她却在赖清漩身上用了几次而不自知)
  (这次,赖清漩在言东爱家住了差不多两个月时间,当然,这两个月依然如同那次5天,而言东爱却奇迹般地适应了,她也从来没问过赖清漩到底为什么有家不回,总之她来了便可以住下,没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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