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3 | 2006-06-25
 

完美替身(三)

文/易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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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东爱从超级市场带了一箱啤酒,硬是给抬了回来,开门的时候都发现拿着钥匙的手在发抖,的确太重了点)
  (冰箱里发出某种味道,是食物过期后遗留的味道,是该清理清理了,不然没地方放啤酒,于是言东爱便开始收拾那乱糟糟的冰箱)
  (房间没开灯,只有点点路灯的光照进言东爱的房间,她半躺在沙发上,身边的酒瓶横七竖八地摊着,一地的烟灰和烟头,门铃响了,她没听见)
  (赖清漩站在门口,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她敲了很久的门,没人开,电话也没人接,手机没电了,她象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地坐在随身拖来的皮箱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黑白的画面,夜晚在篝火点燃的那一刻真的来了,好多的同学都围绕在篝火旁边跳着,乐着,唱着也笑着。莫攸也在一起欢乐着,她的手在一个男生的手里握着)
  莫攸:哎,东爱,你怎么坐在那啊?过来啊,过来一起玩嘛。(莫攸在篝火旁边向言东爱使劲挥手)
  (言东爱只是对那边笑了一下便低下头,用手里的树枝在沙地上画了一颗心,写上言东爱和莫攸的名字,她相信这是种巫术,只要相信便不会失去)
  (莫攸和男生一起跑了过来,手互相牵着)
  莫攸:东爱,别这样嘛,大家出来玩嘛,高兴点啊。
  (一阵慌张,言东爱起身用脚胡乱抚平了沙地上的图案)
  言东爱:哦,我就过来,你们先去啊。(勉强从嘴角挤出了点笑容)
  (言东爱还是安静地看着莫攸快乐的样子,她不想打破这单纯的快乐,但是,她心里莫名的难过)
  很晚了,跟我回去吧。(最终,言东爱还是忍不住跑了过去,拉住莫攸的手)
  东爱,你怎么了?说好今天玩通宵,看日出的啊。(莫攸木讷的眼神看着言东爱,没有移动自己的脚步)
  (言东爱抬了抬头,生怕眼泪就那么流出来)
  我不想看什么日出,我想回家,跟我一起回去吧。(言东爱拉住莫攸的手,可是却被男生拉开了)
  (周围开始唏嘘起来,言东爱没说什么便转身走开了,身后剩下呆呆站着的莫攸和继续快乐的同学们,她开始觉得自己脸上湿润,有点火辣辣的)
  (定格:沙地上那颗心,里面有着言东爱和莫攸的名字,在风的吹拂下,渐渐散开,渐渐散开)
  (画面字幕:这么近的距离却突然觉得隔得那么遥远,你到底是不是我的?)

  (醒来的时候言东爱发现自己的枕头湿了一大片,大概是梦里的遗留物品,只是为了证明那么梦过吧)
  (赖清漩从皮箱上摔了下来,看一下手表,发现已经是5点多了,她又按了按门铃)
  (言东爱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压在一堆啤酒瓶子上,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她打开门,眼前什么也没有,正准备关的时候,听见一声叫喊)
  啊……疼死我了。(赖清漩的手压到了门缝里)
  (这声叫倒是一剂清醒药剂,言东爱的瞌睡一下子就没了踪影,她定神一看,看见赖清漩狼狈地坐在她家的门口,因为手指没门缝压到,还在不断地吹着,似乎可以减轻疼痛)
  (言东爱挠了挠头发,该洗头发了,因为太痒了)
  言东爱:你怎么在这?
  赖清漩: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你家门口,一个晚上你没开门,我竟然睡着了。
  言东爱:一个晚上?
  赖清漩:是的,就是一个晚上,我有打你电话,可是你都没接。
  言东爱:哦,我喝多了,对不起啊,先进来吧你。
  (赖清漩拖着皮箱进了言东爱的门,满房间的狼籍让赖清漩看傻了眼,这会是一个女孩的家吗)
  (言东爱看着赖清漩木讷的表情笑了)
  哈哈,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进错了房间啊?(言东爱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跨过地上的酒瓶,从桌上拿了根烟,点了起来)
  呃……的确有点错觉。
  (言东爱坐在沙发上,双脚耷拉在茶几上,示意让赖清漩坐)
  你随意吧,在我这没什么好拘束的,这就我一个人住。一个晚上没睡,你去里屋睡会,我抽烟怕熏着你,过会我叫你上班就是。
  (赖清漩也没说话,的确是累了些,便上床睡了)
  (言东爱抽完一根烟就随便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时间也到了快上班的时候,她进屋,看赖清漩正睡得香,不过眼角有眼泪划过。她走过去,慢慢蹲下身子,赖清漩身上有种让她很熟悉的香味,竟然会忍不住地去吻了她)
  其实这个女人不发飙的时候还是很好看的,比如现在这么安静地睡着的时候,象静默的百合。
  (言东爱的吻没有惊醒赖清漩,她便还是安静地看着沉睡的她,象童话里王子即将把公主吻醒,可惜她不是她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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