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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旦节的这天,学校的每个班级都要组织开展联欢会之类的活动。这一年的元旦,王巡从班长那里拿到了一些钱,去外面租了相机买了胶卷,并负责在联欢会上给班里同学拍照留念。在拍照时,王巡发现班里有个漂亮女生的目光在与白期源相撞时,她表现出十分明显的紧张和不自然。而据王巡所知,白期源平日对这个女生十分喜欢,并不止一次扬言要那个女生做他的女友,可那个女生却十分厌恶白期源,但是今天……王巡有一种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的预感。
联欢会结束了,同学一哄而散。不一会,整幢教学楼立刻空空荡荡。王巡并没有回家,他悄悄的跟在那个漂亮女生的身后,来到了学校院墙后面的树林中。这所学校建立在城市的边缘,过了学校后面的树林便是座座连绵起伏的群山,所以,平日并无人在此走动。王巡怕被她发现,便远远的跟在后面。之后王巡便见到了他预料之中而却依然让他惊讶的事情,白期源在树林的深处把那个漂亮的女生强暴了。
王巡想,像白期源这样家境富裕的人,这种事情自己是不好管的,如果真得罪他了,自己也没有钱和势力去和他周旋。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念头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犹豫了一下,便蹑手蹑脚的从书包中拿出了那个租来的相机,遮住了闪光灯,把镜头对向白期源和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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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我们一起出现在案发现场。那家工厂的储矿区已经被警察围得水泄不通,几个黑衣警察在那儿声嘶力竭的讨论,他们的表情虽然认真,但麻木的神色却无任何悲哀。我想他们不过把这场不幸当作一道在警察学校常见的推理题罢了。对于我来说,虽然这场事故事不关己,但毕竟人命关天,心里总有些沉重。
“命案在我们局里是少见的,”完颜君侧着头对我说,“不过不是因为我们国家治安良好,而是因为我们国家不发达。”
“是啊,能让公安局注意的杀人案寥寥无几。但很多偏僻的山区,杀人还不是和杀猪一样。”
他诡秘的对我一笑:“你见过杀猪么?”我摇摇头,他便不再说话,显然他是对我刚才所说的话很不以为然。和刘科长打过招呼,我们戴上白色手套和棉布鞋套。
现场的环境并不复杂,我们穿过一个又脏又狭窄的走廊便看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门。过了大门,完颜君用手一指前面高约二米的细矿堆说:“上面就是尸体所在的位置,尸体已经送到医院的太平间了。”
“不需要解剖吗?应该验过尸了罢?”我说。
“哈哈,兄弟,我一直说那些华而不实的推理小说会误导人的。”完颜君摆摆手说,“我希望你暂时忘掉那些影视作品里虚构的情节。不过当局现在也恨不得立刻火化尸体一了百了。知道么,这对于工厂和市政府都是不大不小的丑闻。高层有人试图掩饰,他们的下属是不敢得罪自己上司的。”
“呸!这算什么法制国家。”
“哈!法制国家!算了,这个社会的黑暗可也不仅仅局限在警局,不提也罢。”
完颜君低落的神态和刚来这里时的兴奋程明显的对比。看来在侦查中有些事情只用人的智商和推理能力是不能解决的。
“我们是来这里查真相的。”完颜君继续说,“但不是伸张正义的,这一点你可要清楚。有些事情也许是我应该做的,可是对此我却有时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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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的时光转眼而逝,白期源已经成为一家外贸公司的CEO,王巡却是一个待业青年。
在王巡的威胁下,白期源勉强的把他安排在自己亲叔叔的工厂里。这个工厂主要靠矿石的提炼和加工来营利,王巡留在了一个非常轻松的岗位上,就是在矿场看守矿堆并拿双份薪水。
他的双份工资只能显得他在同伴中出手阔绰,但并没有满足他的欲望。他埋怨命运,他认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并不逊于白期源,可为什么人家是公司大老板,自己却是一个脏兮兮的小职员。白期源给了他这样轻松的工资,他不但不感激,反而憎恨白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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