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有风的清晨

文/小桑

　　外面吹很大的风，绿色的窗帘正打着波浪，呼扇着上个季节遗留的一点凉爽。因放假的缘故，夜晚的贪玩延续出浓重的睡意笼罩了这个小小的房间，光线从被风掀翻的绿色帘子底下溜进来，禀示黎明的悄悄来临。她们还在沉沉的睡梦里，我一个人光着脚在凉悠悠的白色瓷砖上走来走去，突然觉得自己是只猫。听了她们翻身时木床发出的吱吱呀呀的轻微响声不禁莞尔一笑。我把门打开，风得了空隙逞着性子扑来，一个满满的拥抱。这样的清晨很是惬意，风啊呼啦拉，裙子的荷叶边都飞起来了。

　　昨晚也是很晚才睡，耳边一直有甜蜜的女主角的对白，我这个年龄这个性子这个星座是受不了太冗繁的情节和对白，于是在看韩剧的过程里我尽在走神。你必须得原谅我，因为我是非常辛苦的。并且，这是第2天了。夏天早就来了，闷热加上甜腻，真让人难熬。以前我很不喜欢这个季节，因为我是拿热没办法，习惯对不能拿捏的事物采取疏远观望的态度。后来我明白，这是规律，这是安排，这是我不得不的面对。夏天多好啊，我只是不喜欢汗水。沐浴露很过分，糖果味，引诱人掉入甜蜜的陷阱。把洗澡变成一种期待和煎熬，爱情的样子原来也是这样嘛。

　　我很喜欢宿舍外面这个有透明落地玻璃的大阳台，废弃的尖顶城堡旁杜鹃花开得鲜明，在夜色中暗暗的荧光漂浮在这片凛冽盛放的红色，传说中的曼珠沙华吗？只见花不见叶，见叶不见花，花叶不相见，生生相错，花开彼岸，生生相望。据说校园前广场边的小径倒是有这种花，可惜只有几株。这种花要生成一大片才好，荼靡成浩浩的声势，填满整个眼眶，让人无法回避。

　　对面茂密的树梢居住着白鸥的翅膀，鸟啼没有藏好，一声声道明了潜藏在春天的秘密，整夜的叫唤却也扰人得很。

　　向远处望去，素月迎了翠色山峦，落进粼粼的波光里，这便是湖里的珍贵宝藏。昨天晚上我也是在这里坐在栏杆上和亲聊天，那么安静的时光。我想起一个细节，在梦中的，跟你有关，好象就在你的手上，而当时你的鬓角显然有了华发，想起你的明亮大厅。这样的时光是两个人知晓的宝藏，仿佛合盖着的书的两页，这些排列的文字独立又亲近。

　　坐在这里，很有一种冲动。如果我张开翅膀往前飞去，此刻会不会有日月齐升，星光同耀。怎么这样的说法如此熟悉？说真的。我很想体验的感觉。我的心中锦绣一片，我的心却纹丝不动，它沉默着，它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如果不能很清楚地讲出心中的敬畏，那就该保持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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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这样的早晨真的很好，整个世界都在沉睡。吹着风想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在不知不觉中过日子。毕竟这种时刻是少数，是我渴望的存在。这些日子里我希望我能更客观，更抽离，不要陷身其中。圈子里的生活很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过了一段生活时，总要对过往的自己产生巨大的质疑。所做过的事情，对待的人们，我的方式，突然产生了蒙昧的距离感。姑娘啊，你到底在找寻什么呢？

　　我只想简单地和她们在一起跳舞或者生活下去。可是事情的发展太料峭了，我们难于掌控。看她走得那么坚定执着，我甚至不能说出对错。姑娘啊，我只能站在月光下祈求你们能安好。好了，我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