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把他们每个人都写得很多,只是渐无心情。我读的中学离我的小学很远,小学的同学更多的读了另一所和小学很近的中学,不过会有很多消息从那边传上来。我生日的时候她们想过来找我,很有意思,是我后来才知道的。那时候我新住的地方周围尚未开发,看起来在城市边缘。我的中学离我小学毕业后搬的新家很近,初二的时候我去老城的公园,当时遇到的应该是徐铭和郑亮他们,中学毕业之后他们就已经混在外面。郑亮递给我烟,徐铭说他肺上有问题的,不要抽。后来有人说那是因为他们舍不得给我烟的缘故,但是我绝对相信他们确实是因为关心我。
我在四年级之后想法发生了很大的转变,那时候我认为往往是学习不怎么样的人,在其它方面一定很不错。我的意思是,这些人在为人处世方面多数会很耿直,对人很好。事实也是这样。在老师的眼里我是学坏了,而实际上那时候我的成绩仍然是第一,而且也没沾染坏习气,我到现在都不会抽烟和喝白酒。除了郑亮和徐铭,更要好的是刘传江他们。但是这些人,想来现在他们或许过得很辛苦,但是至少那时候确实是值得托付的朋友。当然这些人在当时绝对是坏学生,是老师眼中的老鼠屎。
胡明金和陈俊羊都是小个子,胡明金教会了我用绊摔,虽然我长这么大就打过一次架。打架的对方叫周卓智,年少无知,那个中午我在教室门口看到他,我叫住他,我说,我们来打架吧。我们就打起来了。那是那时有少见影响力的打架,整个楼道都拥满了人,想来人们是想看看好学生打架和其它人有什么不同,其实也没什么不同。不同之处在于对方采用了低劣但行之有效的办法,他卡住了我的脖子。平心而论,那时候我摔人还是很有一手,但脖子被卡住让我不能做任何动作。人们都不敢上来拉,直到邱月上来。打架的原因现在想来也很可爱,说是对方在班上欺负她。现在想来那时候的一切都是可爱的。
陈俊羊让我知道了丢沙包的真谛,在他的影响下我能够很轻松的躲开沙包,也能够很轻松的拦截沙包。不过我一直是缺乏上肢力量的,在丢沙包砸人的时候往往不太顺利,因此我到最后也没有成为丢沙包高手。而小学的诸多活动当中我更多的是和乒乓球足球打交道,小学时候乒乓球成了我最美好的记忆之一。父亲是启蒙老师,有一次他问我喜欢直握球拍还是横握。要知道那时候我们都还是纸板都能够很快乐的时候,横握球拍在更多人看来是非常另类的打法,虽然这早就是潮流。
父亲在每个星期六下午带我去另外一个单位的一个大房间,那里有一张木质的乒乓球桌。父亲手把手教我握拍,要我不断的练习挥拍、攻球和弧圈球的动作,后来在学校的选拔当中我为我自己的能力感到吃惊。就在那个下午,现在我的记忆已然模糊。那时候我的眼睛视力已经很糟糕,没带眼镜丝毫没有对我判断球的来路和处理来球产生任何影响。就在那个下午,我记得是星期五的下午,在旗台前面的操场上摆了一张乒乓球桌,我拿着父亲给我买的红双喜横拍。当时舍得48还是60元钱买一只球拍并不是每个爸爸妈妈都舍得的事情,这个下午我打败了很多人,多到数不清。孙剑澜是传统强势,从一年级就成为公认的乒乓球头号,他也是横握球拍,用当时的话叫做“弧圈球结合快攻”的打法,和我一样,当时我不具备的是他放小球的手感。我现在记忆犹新的是那个下午的最后,我和他都离了球台一米多的距离,我们互相攻球,几十回合不分胜负。周围围满了放学的小朋友,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刻。下来之后孙问我,是不是有谁教过你的。我回答说是我爸,他很吃惊。因为不久之前我还是很打得糟糕的那一类。
当时选出了乒乓球校队,一共五个人。我清楚记得,一号种子孙剑澜,横拍,他打球的时候表情很丰富,舌头会伸出来,再用牙齿咬住,现在我很担心那时候他会咬舌自尽。二号种子雷潇,直握球拍,很耿直的兄弟。我们就因为乒乓球认识,后来在很多时候他都罩着我。平心而论他长相一般,但我觉得他是那时候我的同学当中最帅的一个人,用恶心的话叫,很男人。三号种子是我。四号文锐,一班的。他的长相其实才是标准的帅哥,眉清目秀,梳着当时很时髦的四六偏分。还有五号,朱云皓,他是削球打法,除开乒乓球,他在当时确实是一个很牛的人,成绩很好,电子琴很棒。记得在六一儿童节的时候他上台弹了西班牙斗牛士,让我无比的惊讶。 |